又是一年年底,婚庆的高峰期如约而至,不论是已经工作三年多的祁景焘和苏敏,还是工作两年多的徐曼丽,这段时间都有多位老同学,老朋友的婚礼在等待着他们前去赴宴。
特别是今天,许多赶时髦的新婚夫妇都不约而同地将婚礼定在12月25日,西方基督教的圣诞节举办他们的婚礼。
安排好相关工作,祁景焘下班就急匆匆骑摩托车赶回春熙小区家里。提前下班的苏敏已经收拾打扮整齐,就等他下班回家一同出发赴宴。临出发,祁景焘却发愁了:“老婆,我们去那家落脚吃饭”
“呵呵,当然是去杨波那里落脚了。吃完饭,顺便把你的车子开回来好了,明天我们还要去春城拍婚纱。”苏敏随意地给出自己的答案。
祁景焘那辆帕萨特又借给同学当婚车了。他忙着下县份和招标没时间去给人家帮忙,没关系,车辆借出去就行。只要有车就好办,那些结婚的同学自然会另找驾驶员来驾驶花车,毕竟,人比车好找多了。
“好吧,我们今天一共五场婚宴,还好都在城里,我们就打车顺路过去,一家一家随礼。”
祁景焘说着,拿出五个写好祝福语的红包,往每个红包里装999元软妹纸,递给身上挎着坤包的苏敏。这是他富裕后同学朋友婚宴随礼的统一标准,不算太高,不偏颇任何一位同学朋友。刚刚工作没几年就修筑自己的小家,大家相互凑份子是应该的。
两人出门来到街道上,招来一辆出租车,祁景焘笑嘻嘻地对的哥说道:“师傅,计价,我们今天要跑五个酒店随礼。”
“哈哈哈,……你们今天赶上大客啦去那几家一块说了我好安排行车路线。”这种情况常有,见多识广的的哥笑哈哈地说着,已经顺手把计价器开启计时。
“新兴饭店、滇中招待所、金源酒店、红云饭店、到红荷酒店落脚。”祁景焘不需要再看请柬,随口报出今天赴宴的地点。
“好嘞。我们先去最近的金源酒店。”
今天遇到婚礼高潮,赶场的赴宴的人不在少数。赶场的大多是年轻人,同一年龄段的好朋友、老同学结婚撞场了,不亲自到场祝贺不好意思。人家图吉利还是图热闹不知道,反正都扎堆凑在一个好日子举办婚礼,他们那些好朋友、老同学只好根据各人的喜好,还有个人关系亲近程度赶场祝贺,最后在其中一家落脚吃饭了。
已经给两对新人随礼祝福,正往第三家赶,祁景焘有感而发地对苏敏说道:“阿敏,我们选日子要好好斟酌斟酌,千万别选这种人人喜闻乐见的节日。累客人,还都没时间好好相聚,送完礼金就走人,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苏敏的情绪不高,依偎在祁景
焘怀里,慢悠悠地说道:“大家都认为自己的婚礼是最重要的,你既然来给他们随礼,却不在他们哪里吃饭赴宴祝贺,他们心里都不会高兴,好似他们没别人重要似得。”
苏敏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同,她对外的公开身份已经是经济技术开发区新近投资建设的合资企业,滇中原生态食品公司的董事长。年轻貌美,身居高位,她在昔日的同学朋友之中已经是引人注目的人物。平常日子,她忙于工作,又在粮仓河那个山洼里深居简出,已经很少出现在同学朋友的聚会场所。能够出现在某位同学朋友的婚宴上,大家都觉得很有面子。
刚刚去随礼那家,新娘子是她初中同班同学,两人关系还不错。刚才随礼后,苏敏说还要赶去另一家,不在这里吃饭。那位新娘子眼睛里流露出的失望和恼怒令她心碎,也许,她又要失去一位曾经的好姐妹了。
“是啊,来送礼反而得罪人了。就像我那辆车,今天三位朋友同学一起举办婚礼,都曾经开口借车。借给谁都要得罪其他两位,不借更得罪人,只能让先开口的杨波借走了。其实,他们三位,和我关系最铁的不是杨波,是我初中那位同学刘权,都是五区人,对我们家的情况知根知底的,还专门找石磊给他安排一辆婚车才对付过去。呵呵,别放在心上,该是你的好朋友、好姐妹自然会一如既往的保持友谊,太计较这些表面上的场面也没多大的意思了。”祁景焘豁达地安慰着有些失落的苏敏。
“大家都差不多的时候,不显山露水。突然之间与众不同了,自己成焦点人物了,都有些孤家寡人的感觉啦。”苏敏自嘲地笑笑。
“董事长大人,保持平常心,做平常人。有些事件其实没什么特殊的含义,是你自己过度敏感了。你,还是你,自己心不乱就好。”祁景焘可不想苏敏被别人影响到心情,何必太注重别人怎么看待自己。真出类拔萃了,想不遭人嫉妒都不可能,别人的看法需要去关心吗
“风没动,旗没动,是我的心在动。谢谢你,老公。”</p>
<strong></strong>一路赶场,随礼,说着真诚的祝福,抓一把喜糖,拿两支喜烟,告辞,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