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霏霏手中的被子碎了，她细嫩白皙的手上全是血，她好恨啊，恨自己当年没早点查到这些，恨自己那么傻，被玛丽安欺骗

“疼吗”纪震霆看着叶霏霏手上流下的血，心也跟着疼。

叶霏霏摇头，“不疼，比起心口的疼，这不过是蚊子叮咬。索菲亚还活着吗”

纪震霆转身去找医药箱，拿出纱布之后，才慢慢说“本来是活着，我让她死了。被人丢在垃圾站”

“多谢。”叶霏霏说。

纪震霆将纱布放在叶霏霏手上，并找出止血喷雾，“自己处理伤口，处理之后我再告诉你孩子的事。”

“嗯。”叶霏霏的脸上没有其他颜色，只有痛，那种因为痛生出的白色。

孩子，对不起。妈妈的无能让你一出生就被魔鬼缠上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眼泪在心里不住地流着，叶霏霏的痛难以言喻，她恨那些人，更恨的是自己，很自己当时的软弱无能

艰难地处理好伤口之后，叶霏霏声音冰冷地问道“孩子后来怎样”

“他命不该绝，被一个神父捡到，送去了当地的孤儿院。孤儿院又为孩子做了寻亲链接。后来被天朝福利院接收。之后的轨迹我就没查到。你知道我们不会动天朝这边。查到这儿是我的极限。”纪震霆说着，其实他也想帮叶霏霏继续查下去，可惜国籍问题，他跟老头又有约定。老头没死，他不能回天朝，回不来许多事就做不了。

“纪震霆，多谢”叶霏霏此刻除了感谢，没有再多的词语。

“小猫咪，想谢谢的话，亲我一下。”纪震霆说着将脸凑了过去。

叶霏霏看一眼纪震霆，拳头举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