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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月月这话倒是把夏母问住了, 文泽才只是说那东西不是夏直的,却没有说为什么知道那不是夏直的。

夏父见夏母发愣, 叹了口气看向还在哭的郭月月, “我问过阿直,他说你们并没有也没见过这个瓶子, 月月,我们夏家自问待你不薄, 你要是真知道什么,一定别瞒着我们。”

夏母的眼睛也红了, 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是啊月月, 我们想让阿直恢复正常,也不完全是为了我们两个老的, 陪伴他一生的是你啊我们要是两眼一翻走了,你一个人怎么照顾阿直一辈子啊。”

郭月月闻言, 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她抽噎着,“我知道,我能明白的,可那东西确实是直哥的, 我、我没有去找其他人,我对天发誓”

说完,郭月月便抹了把眼泪跑回房间了。

“月月”

夏母见此连忙起身,准备去房里和郭月月好好聊聊, 可夏父却一把抓住了她,“别去了,她要是有心瞒着我们,我们也挖不出什么话。”

儿子还没好,儿媳妇又被牵扯其中,夏母不禁悲从中来,她大哭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夏父安抚着拍了拍夏母的肩膀,他低声道,“要不,咱们去问问文大师,月月说的也没错,就算不是阿直的东西,可也有个说法啊,不能张口就说这不是。”

文泽才的一句话可关系到两件事,第一郭月月可能与夏直中术有关,第二郭月月可能有婚外恋,不然这东西不是夏直的,会是哪个男人的

于是第二天,两口子便一起来找文泽才。

他们还没开口,文泽才便笑道,“是来问我为什么说那瓶东西不是夏直的吗”

夏父与夏母对视一眼,然后连连点头。

“是啊,大师,我回去想了想也不好直接问月月,毕竟这事儿闹不好就会成两件事儿,再说要是她质问我这么说的原因,我要是说不出来,她指责你是骗子,那可怎么办”

夏母也聪明,将昨天的事儿瞒住了,只是说万一。

文泽才冲着赵大飞招了招手,赵大飞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比夏母昨天拿过来的要更大一些。

“请看。”

文泽才将瓶子拧开,然后放在夏父和夏母面前,示意他们看里面的东西。

夏母有些尴尬,用手戳了戳夏父,“你看。”

都是男人,看了也没啥,可她一个妇人,看这个就

夏父也很尴尬,他虽然是个男人,可自己的都没怎么看,让他看别人的这也是第一次,不过见文泽才双目清明,夏父尴尬的同时也有些羞愧,他拿过瓶子往里面看。

白色的液体,很浓,还真像是那啥

“看着像,可没有味道。”

文泽才见夏父满脸疑惑后道。

夏父夏母一愣,“大师,这意思是”

赵大飞憋笑,“这是一种树液,刮下皮后用温水泡一下,再用小刀将树皮上面的液体刮下来,等一个小时就会变成这个模样。”

“昨天那瓶东西带过来了吗”

文泽才问道。

夏父赶忙拿出昨天那个小瓶,“拿过来了。”

“快打开看看,”夏母抚住心口紧张道。

夏父照做,结果还真是一模一样,都是白色液体,却都没有味道。

“这就是我肯定这瓶东西不是夏直的原因,”文泽才说完后,夏母却松了口气。

等文泽才看向她时,夏母不好意思道。

“我来之前还一直担心月月从别处弄来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可一想到她向外男开口要这个东西,我心里就不舒服,现在知道这是树液,不瞒大师,我还真松了口气。”

别儿子是傻子,儿媳妇还偷人,那才气死人了。

文泽才表示理解,“郭同志要是没承认这个是假的,你们也别逼问,因为她早晚会露出马脚,即使不是她找人下的术,但是我想夏直中术这件事她可能知道一些。”

夏家夫妇点头,记在心上后,便离开了。

他们刚走没多久,几天不见的黄三儿便过来了。

才几天不见,黄三儿的脸上便胡子拉嚓的,整个人也没收拾,看着有些邋遢。

“文大师,您真是神算子啊。”

黄三儿今天才从聊城被放出来,他出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收拾自己,而是赶回来见文泽才。

“一切可好”

文泽才让赵大飞上了一杯茶递给对方。

黄三儿一改以前的态度,起身恭敬地接过茶,对赵大飞道了谢后才坐下,“也没吃啥苦头,只不过蹲了几天,没什么自由,不过里面的所见所闻却让我记忆犹新,我啊,这辈子都不想进去了。”

他也没说自己怎么出来的,这是感慨文泽才的神机妙算,想了想后,他又掏出十块钱,双眼盯着文泽才问道,“我这次想去东南那边才城市闯闯,带着我所有的兄弟,请大师算算,我这一去是好是坏”

文泽才收下钱,拿出铜板洒在桌面上,“天道北行大德,空壬宜修,我不建议你去东南,北方才是你和你兄弟们最好的去处。”

黄三儿皱了皱眉,他在牢里的时候便一心想去东南方,甚至想好了去东南方后该怎么带着兄弟们操作,可现在出来找文泽才一算,哎哟这东南方还去不得,只能去北方

“我只是算命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找我算也只是求个心安,不必太在意。”

文泽才清幽幽的话让黄三儿嘴角一抽。

不必太在意

他娘的,上次找文泽才算了后,黄三儿也是这么想的,他今年也没开张,聊城的火烧得再大,还能烧到他们这个小地方不成

结果他娘的还真被抓进去了

要不是查出他只是收保护费,没有杀人放火,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

现在黄三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咳咳,大师什么话,我哪能不信啊,”黄三儿脸上堆满笑,“只不过这十块钱,就换来这么一句话文大师能不能多透露一点我这过去可是带了十几个弟兄,我吃不上饭没什么,可我黄三儿不能坑兄弟啊。”

“你倒是挺仗义,”文泽才笑了笑,指着离黄三儿最近的那枚铜板,“白黄白,黑赤壁,日建沙门深龙蹲位,交易破群,灾杀刀占吉。”

黄三儿听得脑袋发晕,还没等他追问什么意思,文泽才便解释道,“不管你做什么,去了那边都会比较顺畅,但是你切记三点,一不可结交酒肉之徒,二不可夺他人之财,三不可冲动动刀凶开。”

黄三儿的脑子直,他将这三点归为不交狐朋狗友,不去抢劫,不去杀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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