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巧合，还是莫小川有意，两人尸体落地后，两眼一致地盯着欧阳天，圆睁着，还有着痛苦和不解。

紧接着，在那米粒大小的红色斑点处，开始向外喷射细细的血线，血线洒向空中，落在宴会厅的地板上，像是下了红红的雨。位于中心的竹菊两人也瞬间各自被自己的鲜血覆盖。

这一幕自己也被已受得伤的梅兰两婢看在眼里，终于，她们那如同木偶一般木然的脸上也露出了决绝的表情，梅兰竹菊，生则同生，死则同死，这是当时她们四姐妹一起发下的誓言。两人已经站不起来了，但她们还是强忍着伤势，慢慢爬到竹菊两婢女身边。不顾满地血腥染红她们身上如雪的白衣。

梅兰两婢爬到竹菊两婢身边，艰难地坐了起来，又把竹菊两婢的尸身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就是四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梅兰两婢最后看了一眼欧阳天，眼神中说不出的复杂，最后，嘴角一缕鲜红的血线缓缓流下，两人已自断心脉而死。在死的最后一刻，两人脸上竟然带上了笑容，好似是解脱了一般。

欧阳天咆哮了，“你们看什么看，你们就是我欧阳家养的狗，我们欧阳家想让你们什么时候死，你们就得什么时候死。”

欧阳天的话，使得和罗凯对战的姚护法一怔，动作不禁慢了几分，罗凯自然不会放弃这种大好的机会，于是一拳便把姚护法的一条胳膊打成了血雾。

“老小子，若不是你及时反应过来，说不定我们这边的战斗都已经结束了。”罗凯嘿嘿笑道。

可不是咋地，罗凯这一拳可是照着姚护法的头去的。如果不是姚护法最后关头，回过神来，伸手挡了一下，那么爆成血雾的就只能是自己的头了。头要是被爆了，还能活吗岂不是战斗就结束了。

而姚护法虽然被爆了一条胳膊，但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因为现在他心的疼痛，已经远远超出了疼痛的层次。

你们只是我们欧阳家养的一条狗，这一句话像剌一样，深深扎在姚护法的心里。姚护法还注意到，在欧阳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跟随他一起的四名幽天宗黑衣大汉，同样也是一个愣神。而在这一愣神的关头，三名本与对方斗的旗鼓相当的黑衣被当场斩杀了三个。最后一个也被银狐一拳打在左肋下面，肋骨骨折，重伤，丧失了战斗力，死也是早晚的事。

也是，这种结局是注定的，就算是他们死光了又如何，他们只不过是人家养的一条狗罢了，需要你咬人的时候，就放你出来，耀武扬威一番，然后几根骨头就打发了。不需要你的时候，直接就是推出来担当炮灰的角色。

这就是做为一条狗的悲哀。这一刻，姚护法突然想，莫小川能把欧阳天杀掉，那怕他自己真的会生不如死。至少，他能出出心里那口恶气。

可是，莫小川能杀得了欧阳天吗欧阳天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还敢偷袭莫小川，如果他没有依仗和底牌又如何有那么大的勇气。

欧阳天的底牌是什么姚护法多少猜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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