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珠,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当初真不该带你过来的。”沐娇有些头疼,虽然她目前是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但骆珠刚才的话,分明是看不起人。
“腿长在我的身上,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不带我过来,我就不过来了”骆珠淡淡回怼了一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单纯地一句一句挖苦沐娇,乐在其中。
仲窛就这样听着两人的你来我往,并没有参与到两人的争论当中。
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村子,又看了看还在奔腾,随时可能决堤的黄河水。
河水滔滔,宛如悬河。
沐娇和骆珠两人你来我往之后,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仲窛这才上前,非常善意地让他们到此为止,不过面露遗憾地通知他们。“骆珠刚才说得很有道理,不过除却一点。我也需得向你们说明,让你们知道现在的处境。”
听到这话,沐娇和骆珠停下吵闹,都是聚精会神地看着仲窛,便听他语重心长地说。
“就算我们到这里,的确是成孝国舅的意思,但事情成了,他要了所有的功劳;倘若我们治理不好黄河水患,败了,他也不会担一丝一毫的风险。他会第一个在君王面前说明我们渎职没有本事,然后再亲自动手把我们除掉。”
这样才符合他一贯老狐狸的人设。
“是的。”骆珠很快便赞同了仲窛的话,沐娇也知道他是对的,不过更头疼了。
她虽然知道一些治理水患的法子,不过从来没有具体落到实地,能不能成还是两说。只是她现在已经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也没了其他的选择。
夜渐渐深了,仲窛让骆珠和沐娇进到马车里睡觉,自己一人守在马车外面,这一路轻装简行,只有他们三人。
甚至没有随行的仆人和丫鬟。
沐娇躺在马车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又在看了眼同样睁着眼睛的骆珠,委屈巴巴地开口。“你也和我一样睡不着吗”
骆珠看了她一眼,声音还是冷冰冰的。“不,你太吵了,吵得我没法睡。”
沐娇听得这话,赶忙悻悻地闭上眼睛,哪敢给骆珠添乱。
骆珠却接着开口。“阿娇,你此前告诉我,你当时得罪了齐霄,在京郊树敌众多,没人沐娇敢收留你和你亲近,那位俊武皇子为什么敢把你留在质子府你和他,什么关系”
沐娇当然琢磨过这个问题,只是怎么也琢磨不出答案,只能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再被骆珠提到,她眉头皱得更紧,不过再是摇头。
“我们我们应该没有关系吧”
“你是想用这话打发我呢,还是说服你自己呢”骆珠冷笑一声,又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眼马车的窗户,“他也不是平常窝火的男人,现在是质子,他朝可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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