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的造纸工坊，可有用我以前工坊的人”沐娇此前在京郊设有工坊，后来不做了，便有一批熟练的伙计没了事情做。虽然之后皇城督造，她把大部分的伙计都招揽了回去，但免不了有一两个漏下的，被曹孝寻去。

“没有。”曹孝将手背负在身后，回答沐娇问题时，眼眸之中竟是得意。

“所以，你只是那日参观过造纸工坊后，便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现在都可以生产竹纸了”沐娇不可置信地看着曹孝，她以前觉得曹孝不学无术，没想却让她大跌眼镜。

“当然。工艺并不复杂，只是熟能生巧，再过些时日，这里就能生产出跟你那一模一样的竹纸了。”曹孝面上喜色不掩，也是一本正经地看着沐娇。

还真如她猜想的那般。

“三殿下果然厉害，那日不过稍稍参观之后，竟然就可以依样画葫芦地着手生产。倘若每一人都有您这样的能耐，只怕我的竹纸，早就进到千家万户了。”

没有挖苦曹孝的意思，沐娇只是简单陈述事实。

可惜曹孝，竟然信以为真，面上沾沾都是喜色。“这是自然，寻常人就算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能耐。何况真的开一处造纸工坊，哪是嘴上说的那般简单。”

沐娇配合着点头，不过却是话锋一转。“所以三殿下您让我进来，是想让我看看，这样的造纸工坊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亦或者，您要问我造纸的秘方”

沐娇和大部分的生意人一样，虽然有些步骤可以展现在明面上，但是总有一些配方，是只有她才知道的。

曹孝点头，这才是他带沐娇见造纸工坊的原因。

他虽然可以做出竹纸，但是和沐娇的，差别甚大，所以才想让沐娇出面指导，或是解答疑惑。

“这是一笔交易。”见沐娇有所犹豫，曹孝继而补充道。“你不是缺竹纸给父皇交差吗我可以给你一批竹纸，或者你指导我这些伙计生产，不过作为交换，你得把竹纸的秘方给我。让我做出和你一模一样的竹纸。”

曹孝也是爽快人，并未遮掩自己的打算，就这么干脆直白地说了出来。

“你放心，我就算做出了和你一模一样的竹纸，对你而言，也没有威胁。”曹孝以为沐娇是担心这个，开口之后拍着胸脯向沐娇保证。

沐娇眼珠一转，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不过先少少少吊了吊曹孝的胃口，才是接过刚才的话开口说。“三殿下您真说笑了，您当然不可能在乎钱，何况我也不是。既然这样的话，便是却之不恭了。”

沐娇和曹孝约定，她不但会给秘方，而且还会亲自教导工坊的伙计，作为交换，曹孝需要给她一批上好的竹纸，之后生产出来的竹纸和印章，也得先给她一分部，用来填补之前因为大火造成的损失，先把外史应付过去。

要求并不过分，曹孝爽快答应，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当即将府上剩下的竹纸都给了沐娇，让她搭乘马车回去。如果还有不够，清点出来，缺多少他补多少。

解决了难题，沐娇心上的石头总算落到了地上，笑容灿烂。曹孝让下人准备竹纸，跟着沐娇出去，一起送到马车上。守在屋子外的婵娟看到数量庞大的竹纸，惊得合不拢嘴，亏得沐娇提醒，这才反应过来。

不过嘴里嘀咕，上了马车后便急不可耐地开口。“小姐，我以前还真是误会三殿下了。以为他这人心胸狭隘，奸诈狡猾，没想到竟然这么雪中送炭，可是帮我们解了燃眉之急，他可真是个大好人。”

“好人”沐娇眼眸一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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