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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德一惊,觉得有理“那个逆女惯来抠门小气,又惯会算计。当初梨姐儿的嫁妆全都被她算计走了。但现在问题是家里怎么可能会愿意给她们钱。”
“你都忘记了,你那个妹妹不是嫁了个探花郎这是多少钱也换不到的。”殷婷娘说,“不用说,那个小贱人定挟恩图报,说没钱买房子,让叶家出。家里自然不愿意出,但到底她对叶家算是有恩了,所以就让把咱们的东西赏她去卖了。”
叶承德气道“我爹怕是连一个铜板都不愿意给她们,但我那个继母可说不定了。那个逆女帮了玲姐儿,只要她开口,她定会给的。”
越想,叶承德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而且这段时间他们实在穷怕了,想到那触手可及的钱财,便止不住的双眼血红。
现在明摆着就是廖家在整她们那个齐敏就在她们家呢她们现在自然被廖家吓破胆了,自救还来不及,哪里会想到他们身上。
但殷婷娘自来是个谨慎的,可不会就此白白闯进去。便道“我有个好计策”
于是,二人便开始商量对策。
越是商量,叶承德觉得越可行,而且殷婷娘还弄出了一条全身而退的法子
叶承德听得心血澎湃,激动不己。
马上,就有上千两银子到手了
到时他就拿这本钱开个小铺子,慢慢的,由小铺子变成大铺子,一点点地积累财富再走上人生巅峰
对,他的人生就该如此。
因为他从出身就是高贵的侯门世子,含着金汤匙出生,本来就是富贵命。现在不过是不小心遇到了低谷而已
不是有句话叫,有本事的人,不论到哪里,落到什么地步,都会重新风山水起的吗现在他不过缺那么一个契机而现在,这个契机就在眼前
二人商量到了下午未时,才妥当。
接着叶承德出门去做准备。
等到叶承德回来,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二人用最后几两银子,买了好酒好菜饱餐一顿,又等了些时候,天完全黑下来就出发了。
子时,晚市早就收起来了,整个京城一片漆黑,偶尔有些大户人家的门外才会挂着灯笼,照亮一隅。
几个黑色的人影鬼鬼祟祟穿街走巷,最后来到大明街的一条漆黑的小巷便停下来。
那一共有四个人,全都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用黑巾蒙着口鼻。不是别人,正是叶承德和殷婷娘,还有他们找回来的两个帮手。
为了今晚这次行动,叶承德可谓是下了血本,就这身黑色的衣服就花了他们一两多银子。另外二人说没黑衣,叶承德为了今晚能全身而退,所以买衣服这个钱只得他们出了。
想着,叶承德便生气,自己带着他们捞好处,居然还得包服装费
“老哥,在哪里”一个高瘦的男人道。
“就在前面。”叶承德低声说,“你们跟在我后面。”
“嘿嘿嘿,那小娘儿我早瞧上了,今晚”一个矮胖的黑衣人说,又有些担心地看着叶承德,“但真的能得手吗”
“可不是”高瘦的道,“怎么说,那也是富贵人家,里面多的是下人。咱们这样摸进去”
“你放心。”叶承德冷笑,“你们都忘了我是谁他们家里有多少人我还不知道在倒座那个穿堂会有几个婆子守着,只要放倒了她们,入了垂花门,就剩几个不中用的小丫鬟,那些丫鬟都住在后罩房呢咱们只要不惊动后罩房那边,只要迷晕了正屋那几个主儿,悄悄地得了手,再回去,就怕她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啥是垂花门”矮胖道。
“垂花门就是大门进入去之后,直去,或是往左、往右的门,进去后就是一进,倒座与内院高墙之间。这只是二进或三进院的,别的更大的就不是这样布置”叶承德把这些没见识的人鄙视一下。
那两个黑衣人都是地痞,住的都是茅草破屋,哪里懂得大户人家屋子啥样的。听着什么垂花门,后罩房,又见叶承德说得头头是道,胸有成足的模样,便觉得这大户人家也就这么回事。
“反正,你们听我的,走”叶承德说着就矮着身子往前走。
那两个地痞连忙跟着他走,又回头望向那个瘦瘦小小的,蒙着面的黑衣人,高瘦道“这小个子是谁”
“是我的一个兄弟。”叶承德没有多说,快速地往前走。
后面的三个人跟着他的后面,一行人出了漆黑的巷子,又走进另一条巷,穿到尽头,几人才停下来。
往外看,只见外头是一座大宅子,大门两边挂着两个发着黄光的灯笼。
“就在这里。”叶承德低声道,指着那座宅子刷得粉白的高墙,“你们听好了,咱们爬过这堵墙,就是穿堂,那里停着两辆大马车,那是他们出行的马车。那里会有几个婆子守着,咱们放倒她们,然后再爬进内院,再放倒那对母女,到时任你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