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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商贩一怔,接着便有三人走出来,只见两名是四五十岁的大娘,一个胖,一个瘦,一个瘦老的、将近六十的黑衣老爷子。
胖大娘道“回夫人,我是卖鸡的,因着很多小妇人不会杀鸡,所以我们都有杀好了再卖的鸡。”
京城里不是家家户户都有养鸡的。有些大户人家就算买鸡,都是买活鸡,普通百姓也是买活的,回来自己杀。但有一些有几个钱的小户人家的小妇人不会杀鸡,又请不起下人,所以就买杀好的。
胖妇人继续道“这几天吧,我并没有天天卖七个鸡内金。但却卖了两天。因为鸡内金都是自己晒干卖到药铺的,突然有人来买新鲜的,而且还是七个,所以记忆犹新。”
那个瘦妇人连忙点头“我是卖了四五天吧,天天一早就有人来买,也是七个。”
黑衣老爷子道“城北就三家卖羊的,最近天奇怪,天天有个姑娘来买羊甲,而且还得指定是黑羊的才行。这些羊蹄甲都是扔掉的东西,却有人花十文钱买,嘿嘿,简直是白捡的钱啊”
秦氏眼里满满都是嘲讽,证人都有了
褚伯爷脸色青白,很是担忧,想说什么,但看到葛兰郡主和褚飞扬这两个受害者在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官韵和两名贵女不由的交头接耳,低低地议论起来。
“你们去认认,瞧是不是她来你们那买东西或是她身后的两个丫鬟。”秦氏的下巴抬了抬,却是指向站在右侧的叶棠采。
那些商贩全都望向叶棠采,当看清叶棠采的长相,俱是倒抽一口气,这是哪来的仙女这般美艳。
秦氏唇角斜挑“可认出她来了就是她不,她现在身子不便,而且还是个主子,如何会亲自办这些事儿。定是她身边的两个丫头,惠然和青柳,你们站出来,让他们好好认认。”
惠然和青柳沉了沉脸,眼底却掠过嘲讽,走了出来。
那三个商贩瞪大双眼,打量着惠然和青柳,只见一个亲切的小圆脸儿,一个是明丽的鹅蛋脸。
三人看了一会,接着摇了摇头,那瘦妇人道“不是她们。”
黑衣老头也点头“到我处买东西的,也不是她们。”
“是啊,跟本不是她们。”胖妇人道。
秦氏脸上一黑,难道是派了别的人吗但这种私密事儿,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一般只告诉自己的亲信,让自己最信任的亲信去办,否则就会存在风险。
怎么叶棠采竟然叫了别的丫鬟去办
怪不得她竟敢提起“胭脂墨”的名字,因为她有备而来,她或许是不顾风险收买了外头的人买可恶,但即使如此,她也得想法治死她。这个罪名,她怎么逃也逃不掉。
“啊”那胖妇人突然惊呼一声,“是她”
秦氏一瞬间来精神来了,瞪大双眼,“谁”是叶棠采哪一个丫鬟
上官韵等人也是一怔,望向那个胖妇人。
原以为她要指叶棠采身边哪个小丫鬟,不料,这胖妇人居然伸出手来,指着葛兰郡主后面的挽心“是这个绿衣姑娘买了两次鸡内金的就是她。”
“对对,就是她,我认得。”瘦妇人也急道,“长得清清秀秀的,嘴角下还有一颗淡淡的小痣。”
“是她。”黑衣老头点头,“那个黑羊甲,原来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但最初买时居然还讲价,只愿给八文钱我非得要十文,她无耐之下才多加两文的。还大户人家的丫鬟呢居然跟我这种人计较两文钱。”说着一脸嫌弃。
挽心只觉得眼前发黑,脸色铁青,什么为二文钱讲价她不过是想让这黑衣老头认为她只是小户人家的节俭女子而已。
但眼前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
秦氏满满都是不敢置信,整个人都懵了。
就连上官韵等人也看着葛兰郡主,一脸的错愕。
“看到了吧,是葛兰郡主干的。真是贼喊捉贼。”青柳道。
葛兰郡主脸色惨白,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掉,唇颤抖“不是我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呜呜叶棠采你、你竟敢收买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