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寒冰着俊朗的脸庞，拳头咔咔作响，眼前的刀光剑影，他不喜欢看到，但是每年都会发生一二次，有的是宫里人的矛盾，有的是专门刺杀他的

上一次的刺杀，还是凌望月替他挡的刀

皇上身子笔直威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神思却在飞速运转

这内里的一切已经清楚，是凤栖和大王妃要杀苏璃满门，如今苏璃死了一个贴身侍卫，所以新仇旧恨，她要一起算。

凤栖曾经陷害过苏璃无数次，这些他都知道，苏璃一直在忍让她。

“苏璃。”

打斗中，皇帝的沉音终是响起，羽林卫和暗卫同时齐齐退下。

各自戒备

“告诉朕，要如何，你才能放过凤栖，朕自会重罚凤栖。”

苏璃听着，却是眼神微抬，迎着清风和美景，缓缓摇头。

“不放过，文昌国，由德雅郡主去嫁。”

德雅正慌得不能自已，在燕云，她肯定是没有落脚之地了，皇后怀疑她的出身不正，不肯认她做皇族了，所以她没活路了。

这会听到苏璃如此一说，德雅猛的一抬眸，看向苏璃。

她说什么

让自己嫁给文昌国的太子吗那自己就是太子妃了

这样岂不是更好，去了文昌，没有人知道自己底细，也不会有人谈起这些过往，德雅猛的跪在皇上的面前。

“皇爷爷，孙儿知道，皇爷爷后宫里那些怀有身孕的妃嫔，大多都是凤栖姑姑害死的，是她派人毒死她们的。”

“那些男宠很多都不是自愿进来的，都是凤栖姑姑用他们的家人性命，威胁他们跟着皇姑姑的。”

“凤栖姑姑说过，这辈子，不杀苏璃，誓不为人”

一桩一桩一件一件，全都像倒出去的水，泼得凤栖公主站立不稳，软倒在地上。

如果是别人，可以说她信口开河，胡编乱造，可是这个，是她平日里最疼爱的侄女，这个小贱人，关键时刻，捅刀子的，竟然是她。

凤栖发了疯一样的冲向德雅郡主，抽出头上的簪子，狠狠的刺进她的背心，德雅尖叫着哀嚎起来，侍卫们上去拉开了凤栖公主。

皇上眼神冰冷得似一汪冰川，看着这一幕时，拳头紧紧的扣着。

这就是他疼爱长大的女儿，这就是皇后教导出来的女儿。

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还要害死自己的女儿

他看着皇后，皇后红唇颤抖，指着园门口。

“去宣太医，宣太医。”

如果德雅能代替凤栖嫁到文昌去，哪怕把凤栖贬为一个平民，也好过于去文昌，所以德雅不能死。

更何况，

德雅还是清白之身，年纪又小，长得也很美丽。

德雅听着皇后慌乱的话，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痛苦。

她终于还是有一些价值的，对不对

泪水滑落的时候，她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妃被吊死的地方，又缓缓的移到苏璃的身上。

落泪轻喃。

“我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