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平行世界中,只有一个世界是特别倒霉的,这个世界,自从危族入侵事件结束之后,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由于这个世界的世界支柱的沢田纲吉的违规操作,牺牲了自己的一半灵魂和力量去完善了无穷,导致了世界的不稳定,所以这个世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种诅咒降临在沢田纲吉,或者世界线的支撑上。
当然,最开始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那是在彭格列的运转刚刚回归正轨的时候,作为左右手的狱寺隼人正在进行例行的汇报工作。
“以上,就是这次的汇报内容。”狱寺带着金丝边框眼镜,将手里的文件合上,做出了最后的总结,“您觉得怎么样呢十代目。”
“嗯”沢田纲吉低头看着桌面上的资料,脑海里迅速运转,分析着利弊。
穿越者虽然已经消失,大部分曾经被控制的人也恢复了意识,但也只是大部分,有少部分人被控制得太深无法恢复意识,又或者他们已经恢复了意识,但却依旧忠诚于穿越者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现在这些“穿越者的残党”一直在挑衅彭格列,妨碍着彭格列的工作。
对于怎么处理这些“残党”的事上,沢田纲吉一直在犹豫,虽然其他人也给了不少的建议,但纲吉觉得那些建议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
例如瓦利亚那边上交的,由xanx说出,瓦利亚全员通过,再加上斯库瓦罗那充满杀气的狂草写成的总结起来只有“全部杀掉”这一句话的文件。
又或者是由恭弥下令,草壁起草的中心思想只有“全部咬杀”这种的和上面那条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的文件,
在或者是由骸提出,再通过库洛姆美化过的,“通过精神入侵让他们回想起人生的美好”这种有很大的可能会在实行的时候被公报私仇的文件,统统被沢田纲吉扔进了碎纸机。
诶,果然只能这样了吗沢田纲吉看着资料上的内容眼神有点放空,说实话这些“残党”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顿他们有大把的方法,别的不说复仇者那边肯定很乐意帮忙。
而狱寺提出的,就是让这些“残党”先待在复仇者监狱,然后交给威尔帝研究,说不定能找到让他们恢复的办法。而且威尔帝想研究他们想了很久了,请求的文件也曾多次摆在他的桌面上,只是基于人道主义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同意。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沢田纲吉拿着精致的黑色钢笔,在文件的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可以让威尔帝研究他们,但是威尔帝必须签下条约。”实验可以,但必须要有约束。笔尖在白纸上划过,漂亮的黑色字体出现在文件的右下角,沢田纲吉抿了抿唇,“条约的内容就交给你了,隼人。”
“是,十代目。”头顶上传来的不是熟悉的低沉沙哑的嗓音,而是温柔如春风的清澈声音,这分明是女性的声音。
诶沢田纲吉意外地抬头,一张极美的脸引入眼帘,微卷的白发长至腰际,脸部线条柔和,五官精致玲珑,绿色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紧皱的眉让她的脸上带着些许愁绪,让人忍不住想抚平她的眉
当然这并不包括纲吉,他现在只觉得有些不,是非常尴尬,只是瞥了一眼就迅速的低头。
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沢田纲吉死死的盯着文件,只觉得脸上都要烧起来了,没敢抬头再看一眼,为什么我的办公室里会有一位衣衫不整的女性啊啊啊
没错,就是衣衫不整。虽然只撇了一眼,但她身上明显过于宽大的西装几乎是挂在她身上的,露出的白晢肌肤在灯光下几乎能反光。
“十代目”纲吉听到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疑惑和不解。
“那、那个”沢田纲吉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保持着非礼勿视的态度低着头,声音有点颤抖,“你、你是”
“十代目”显然这位突然出现的“美人”并不理解纲吉的话,她绕过办公桌走到纲吉身边,弯腰靠近纲吉,“您怎么了”
呜哇好歹过了十年沢田纲吉也稍微成熟了点,没在第一时间喊出来,但也下意识的避开,手抓着办公桌边缘,全身都紧绷着,好像随时都会跳远。
“十代目,您怎么了”近乎在耳边响起的悦耳声音带上了担忧,纲吉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熟悉的味道。
咦沢田纲吉感觉自己都要炸了,勉强保持着冷静,这个味道有点熟悉,怎么好像
隼人身上的味
还没等沢田纲吉用他那几乎已经崩溃的系统分辨出熟悉的感觉,就看到一只白晢而修长的手引入眼帘,然后轻轻的覆盖在他的额头上。
“十代目,您身体不舒服吗”她似乎真的很紧张,白色的长发轻轻的扫过纲吉的耳旁,然而现在纲吉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沢田纲吉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的盯着中指上面的彭格列岚之指环。
不仅如此,还有那双本该弹钢琴的优美的手指上分别带着不同的指环,这种风格
“”沢田纲吉猛然抬起头,也顾不上什么衣衫不整了,仔细的打量着这位“美女”的五官,越看越熟悉,眉宇间熟悉的英气,碧绿色的眼里蕴含着的担忧让他突然感觉有点眩晕,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颤抖,“隼、隼人”
“是,十代目。”似乎是被纲吉的表现吓了一跳,狱寺握住纲吉的手,担忧的看着纲吉。
难道是那份资料有什么问题吗
咔嚓
沢田纲吉脑海里一直紧绷的线终于承受不住这个重大的打击啪的一下断了,悦耳而清澈的声音好像噩梦一般萦绕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模糊,此时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
隼人他,变成女人了啊啊啊啊
离隼人变成女人还不到24个小时。
沢田纲吉迈着沉重的步伐踏进餐厅,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昨天受到的冲击太大,导致他一晚上都休息好,甚至连眼睛都不敢闭上,一整晚都在安慰隼人,勉强才让他冷静下来,昨天晚上连晚饭都没多少时间吃,只是出来了一次将自己和隼人的饭搬回了办公室,劝了好久才让隼人吃下一点。
所以他现在感觉整个人都有点恍惚,脚步虚浮,青黑色的眼圈深深的印在眼睛下面,所以他也没有发现餐厅内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气氛。
由于隼人他打死也不想让其他人尤其是他看不顺眼的山本知道这件事,所以他现在只能呆在办公室里,还好办公室不算小,而且有床可以休息,还有卫生间可以洗漱。
“请务必让我留在这里。”狱寺身上还穿着原来的那套西装,主要是没有别的衣服了,握住纲吉的手恳求的看着他。
“好、好。”纲吉狼狈的侧头避开那双闪闪发光带着恳求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眼睛。
回忆结束,沢田纲吉深深的叹了口气,拉开主座的椅子坐了下来,除了狱寺之外,守护者少见地全员到齐。
“那个,阿纲你,”山本看着纲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