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 第十天了，张小月身上还没有干净。

虽然有些难受, 但她心里接受能力还行, 如果换一般人可能会崩溃, 张小月上一世初潮来的就不正常, 时间长不说还痛经，她已经能够很平淡的接受了, 就是心里依然有些意难平，穿越做任务还自带痛经也没谁了。

好在这个世界她遇到了李昂，托李昂的福, 李奶奶帮她调养了身体让痛经的程度降低了不少, 原来的世界她的痛经是很可怕的, 上吐下泻, 肚子疼的直打滚, 浑身冷汗，靠吃止痛药熬时间，到了后来吃止痛药都能把止痛药吐出来, 吐到没有东西可吐, 就吐黄胆水，那个罪受的别提了。

这个世界的初潮能这样平平安安的不受罪度过, 说起来还真是得感谢李昂。

又上了一次卫生间, 扔了脏掉的卫生纸，张小月看着一叠红色的卫生纸眼神发呆，九十年代初应该有卫生巾了吧, 不过就算是有，国产的卫生巾质量也是令人堪忧，黏不住好掉，吸水性不强，弄的裤子上都是，要买的话，国外应该有质量好些的卫生巾，要不要托人从国外买

想起国外的卫生巾，张小月自然的想起李昂的父母在国外，要不是李昂的身份复杂，他妈和那女人是好闺蜜，以她和李昂的关系

算了，李昂还是不要去想他了。

不说，李昂本身就属于书里有名有姓的人物，和她原身之间的纠葛，就是李昂妈妈，那个原本在新疆工作，后来工作的年限满了五年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飞到国外找闺蜜，想和闺蜜一起在国外生活的女人，她和那个女人之间的闺蜜情，不是她可以揣测的，简单，天真，被人当踏脚石还帮人数钱。

要不是李昂对她特别好，她都忍不住想利用一把李昂妈妈，真是超级好用，威力还大。

没有卫生巾，国外又不认识人，张小月难免的怀念起原世界的网购，真要把网购也提上日程了，要不然买个卫生巾还愁死个人。

可现在国家还处在计划经济，买个早点还需要带粮票，煤球、米面还得要户口本，真是没有绝对的本事，寸步难行。

什么时候脱离了计划经济，张小月记不得了，这种历史里的记录，不是学霸就能什么都知道的，详细的东西书本里没有，她也莫得奈何，书里的记录只写了粮票是什么时候取消的。

1993年，粮油实现敞开供应，粮票已无用武之地，被正式宣告停止使用，长达近40年的“票证经济”就此落幕，老百姓再也不用为找不到粮票发愁了。

记得现在是九一年，等到粮票取消还需要2年的时间，她总不能什么事都替国家做了，做的跨度太大太不合理了，再缓缓。

张小月认命的拿起几张红色卫生纸，这纸后世根本就见不着，红色的皱纹纸，有电脑笔记本那么宽，那么长的长方型，先把一头折个三角形的头，然后再从三角形尖头开始叠着半指头宽，这种方法叠出来卫生纸条中间厚，可以多洗点，两边薄不捂人。

哪怕是已经认命了，张小月看着这样简陋的卫生纸条，眼神都是忧伤的，一想起这样的日子还要几年，每月都要有这么一段时间张小月头一次产生了，快要哭出来的感觉。

一直叠到底，叠完之后再放入小布条卫生带的前后绳子里，拎着前后几条绳子往腰间系个蝴蝶结，比穿性感小内内还要让人尴尬。

出了厕所之后，心情不美妙，张小月一张晚娘脸。

“中午想吃什么只要你点，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行。”本来认认真真的手指如飞的敲击电脑的李昂，突然放下电脑，一改之前对张小月的强势，不着痕迹的放低姿态。

“中午想吃什么”张小月盘腿坐在水泥地面上，托着她那张晚娘脸开始思考。

思考的过程中，她眼神冷冷的看了李昂一眼，不是故意这样的，而是，女人每月总有那几天情绪不好。

仅仅是看了一眼，她心里就不得不服气，难怪自己没逃脱他的手掌，玲珑心窍的人要想对一个人好，真的能不着痕迹的各种讨好，淡淡的很自然的，不夸张的，除了人家心窍多，聪慧，还有用心。

用没用心，张小月还能感觉不出来，就是感觉到他的真心，她才动心。

没有人能对捧着一颗真心对你的人无视到底的，不过是早和晚的时间问题而已。

也许是女人那几天情绪真的难控制，也许是张小月就要走了，也许是张小月感动于这个世上唯一对她真心，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的，除了李昂，怕是再也找不到能对她这么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