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看了一眼安东尼的表情, 很显然他对此知情。

黑发男孩站在窗口凝视着外面的海报。

这里有两个钢铁侠, 他却对外面的那张海报特别感兴趣。

他想起了安东尼曾经对他说的那句话，慢慢地复述了出来“世界不需要任何一个人，它只需要拯救它的人。”

安东尼保持着沉默。

“这就是你选择在以这个世界作为实验场的原因”托尼问安东尼, “它失去了它的钢铁侠, 所以你想”

安东尼打断了他, 似乎不愿意听接下来的话“所以没有可以在这件事上给我找麻烦了。”他挑衅地看着托尼“懂我的意思吗”

“哦”托尼瞪了回去, “然而你就成了这个世界最大的麻烦。”

史丹利勇于献身地站出来阻止了双方“先生们，如果先生允许的话, 我想我早就把对面那块海报买下来了, 然后把标语修改成世界只需要一个钢铁侠，否则就会111。”

两个钢铁侠“”

不得不说，这还挺真实的。

托尼从与安东尼的吵架中回过神来之后, 发现旁白蹲在窗台上, 看上去准备要跳下去了。

托尼“”

他赶紧快步走过去从后面拉住了旁白“你不是说你现在可以自由释放你的那个意识, 或者本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一种电磁波，一种场总而言之, 你应该用不着自杀吧”

旁白扭过头看着他“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安东尼说那是我找到你的关键, 我感觉那是真的，但那个海报上没有什么力场或者魔法。”

“所以，”托尼艰难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近距离观察一下巨幅海报好的好的, 我们可以试着用腿走路这里超过了15米，我想就算是你强化过这具身体，也不”他说到一半，想起了那个早餐喝一打生鸡蛋还晨跑的九旬老人。

托尼“”

“为什么你会把我当成人类对待”旁白问。

“因为你表现出来的一直像是在试图理解人类。”托尼不可思议地说，“我知道那不会是永远，但如果不尝试一下，你怎么会知道人类是什么样的呢”

旁白静静地看着他。

“我想你的大脑里应该填满了人类。”托尼自嘲似的说，“他们使你感到迷惑，到处寻找该如何保护你想要的未来。”

“最简单的办法是，去感受一下在这具身体里的感觉你最初的时候是怎样找到它的你还记得吗”

“我感受到了他的愤怒。”旁白慢慢地说，“这个叫卡里德的男孩，一生中没有经历过一件幸运的事情，在他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学会了愤怒，但什么都没有改变。”

“这就是人类，脆弱渺小，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托尼说，“你被这种生物所组成，但却与他们完全相反。你可以改变现实，穿梭于多元宇宙，甚至在宇宙夹缝中孕育新的空间感受他的脆弱，但别被它掌控。”

他的目光移到窗外的巨幅海报上。

“这就是这份工作。”

楼下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叼着三明治冲了上来“不不不我没有迟到，史丹利先生，我踏上楼下第一级台阶的时候秒针还差三格才到12。”

安东尼眉毛皱了起来，看向史丹利。

史丹利无害地一笑。

安东尼“你竟然把蜘蛛侠雇佣来了”

彼得噗地一声把三明治喷出去了“蜘蜘蛛侠啊，史丹利先生，我不知道你还雇佣了那个蜘蛛侠”

他发现对面黑发蓝眼的高个子男人用讥诮的目光看着他，仿佛知晓了他的一切秘密。

彼得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想，他蹭到史丹利旁边小声问“你把我的身份告诉这位先生了”

“我没有。”史丹利也小声说。

彼得松了一口气。

“他早就知道了。”史丹利继续说。

彼得捂住了胸口。

“史丹利，你的协议里没有写上这条吗禁止雇佣童工。”安东尼对史丹利说。

彼得警觉“我16岁了”

史丹利看了安东尼一眼“是的，先生，他16了。”

然后彼得想起安东尼的话，感到其中的用词有什么不对“等等，史丹利先生，什么东西写进什么协议”

“是的，彼得。”史丹利温和地回答，“我是人工智能。”

彼得“”

安东尼一脸不悦“你不是说你是这里唯一的维护工人吗再说我一向就不喜欢蜘蛛侠这个小”

“先生，您在胡说。”史丹利非常平静地反驳，“您可喜欢蜘蛛侠了，只不过您一喜欢起来就会坑他。内战那会儿”

“静音吧。”安东尼从牙齿缝里逼出来一句。

史丹利“”

彼得左看右看满脸迷惑，他在这里兼职几个月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满腹疑问。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您是怎么认识我的，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您，虽然您长得很像我的一位”他的神色黯淡了一点，“一位最好的导师和朋友。”

恰巧托尼这时候拉着旁白转过身，跟刚走上楼的彼得目光相接。

彼得手中的书包“嘭”地一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