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我裹上浴巾离开温泉向房间里走,男人缓缓的尾随在我的身后,我心里倒也诧异,距离陈深给他打电话过去不过才过去两三个小时。
而他现在人就已经在冰岛了
这只能说明陈深给他打电话时他就已经在来冰岛的路上,他对我的行踪倒是了如指掌。
但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他装失忆
然后我还没有发现他装失忆吗
他还要继续假装失忆吗
我进了房间转身对上男人的视线,轻飘飘的扔下一句,“孤男寡女不适合共处一室。”
席湛站定脚步,我迅速的关上了门。
从席湛出现到现在他都没有说一句话,一直眸光淡淡的望着我,像是在考究什么似的
我换了一件衣服躺在床上,或许因为感冒未好,我精神一直迷迷糊糊的,再次有意识时突然想起席湛,连忙偏眼望向门口那抹身影
门是白纸做的,很透光,能看见席湛的身影,很高高大大的一个身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在那儿守着我,令人心底泛起涟漪
我不想生他的气
可我就是被他的态度弄的伤心
我更不想对他发脾气、无理取闹,但心里就是过不去那个结,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给了我安全感,可又未给我安全感。
我理解荆曳说的席湛的世界就是荣耀与灾难并随的世界,可我好像被他排斥在世界之外
我从未走进过他的世界
他也从未让我去了解过
而且我和他两个人之间
我们有了孩子,相当于有了家庭
可这个家庭与我想象中的天差地别
他仍旧我行我素,被我说过几次之后才懂得报备,但我到芬兰的那天晚上席湛遇到事之后什么都没说,直接让我下车让易徵带我离开,他从未想过我们两个人共同去承担这事
我又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我有席家,我足够能与他并肩前行
可他没有,他将我推得远远的
我精神困倦的起身打开门,席湛听闻动静侧过身子眸光清明的望着我喊着,“允儿。”
聪明如席湛已经猜到我知晓他恢复记忆的事,我斜眼看向他问“你怎么不装了呢”
席湛的个儿很高,他微微的垂着脑袋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我接着讽刺他问“我不就是离过婚的女人吗就值得你大老远追来这儿”
我现在并不因为这个生气。
但就是莫名其妙的想怼一下他
闻言他眸色沉了沉喊着,“允儿。”
他这是提醒我谨言慎行。
我咬牙问“你这是什么脸色”
席湛面色微震,“很生我的气吗”
他是察觉到了我在生气。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这股气实在不该
不该归不该,但心里就是郁结
我没有理他,直接推开他的身体,但他纹丝不动,一个反手就将我搂进了他的怀里
席湛的动作非常、非常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