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刁刁本痛得呲牙咧嘴,见唐佳人望来,立刻变了脸。不但站直了身子,还露出一记自认为俊美的笑颜。那样子,就像一只小兽在等人摸头夸奖。
可惜的是,此时此刻,任何人在唐佳人眼中,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的纸片人,大体都是一个模样。她,没心思审美。唯一不同的是,此刻树下那张纸片人的脑们上,写着四个紧凑的小字公羊刁刁。
唐佳人开口道“公羊刁刁,你来了。”
公羊刁刁的笑脸垮掉,翻个白眼道“我我我我都来了一段时间了!”
唐佳人淡淡地“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公羊刁刁早已察觉出唐佳人的不对劲,当即道“你你你你下来,咱俩说说话。看你那样,就就就是心有郁结。我我我是大夫,你和我说说,没准儿我能治。”
唐佳人的眼睛一亮,探头问“真的?”
公羊刁刁点头“真的。”
唐佳人摇头,表明不信。
公羊刁刁喊道“为何不信?你你你你脑子出问题了?!”
唐佳人道“若是真的,你必须说极是认真。这是心里的底线,不能退,必须实打实。”
公羊刁刁烦躁地道“麻烦!”转而却道,“极极极极是认真!这这这这样可以吧?”
唐佳人点头,道“你上来吧。我不想下去。”
公羊刁刁默默举起自己的两只手臂。
唐佳人皱眉道“真麻烦。再这么折腾下去,我自己就痊愈了。”
屋里,秋月白勾了勾唇角。
公羊刁刁红着脸,瞪唐佳人。
唐佳人穿上鞋子,从树上爬下来,公羊刁刁刚要笑,却见她一转身走到院子角,抱起长梯,来到树下,放好,然后推着公羊刁刁道“走,上去。”
公羊刁刁从未爬过树,更未登过梯子。眼下,他双臂受伤,用不上劲儿,想要登梯上树,着实有些困难。
奈何,佳人在身边催促,他他不好做那缩头乌龟,怕佳人瞧不起。
公羊刁刁一咬牙,登上了梯子,颤微微地向上而去。
唐佳人仰头看着公羊刁刁的腿,道“别抖,别怕,大胆往上走。”
公羊刁刁颤声道“没没没怕,没没没抖。”
唐佳人鼓励道“对,你不怕。你那是磕巴,不是颤抖。”
第一次,公羊刁刁感谢自己是个结巴。第一次,别人说他是个磕巴,令他心生柔软。唐佳人在维护他的尊严,真好。
公羊刁刁毕竟有武功底子,如今又信心倍增,当即几步踩到树杆上,深吸一口气,感受微风在心头掠过的喜悦和舒爽。他开心地转身,道“我我我我终于站到树上了!”
话音未落,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树上坠落。
公羊刁刁很想表现得勇敢一点,却又下意识护住脸,生怕自己的脸先着地,摔成惨不忍睹的柿子饼。
然,想象中的惨烈并未发生。
唐佳人伸开双臂,抱住了公羊刁刁。
这种抱姿,便是男人抱女人到床上的标准姿势。
公羊刁刁张开手指,看向唐佳人。
这一刻,唐佳人在他的眼中闪闪发光,无比美艳。
公羊刁刁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类似于甜言蜜语的东西,结果,一开口却是“我不怕摔。”
唐佳人道“哦,那我松手了。”
公羊刁刁立刻扯住唐佳人的胸前布料,道“别别别别扔。”手下衣料好似藏了馒头,格外柔软。
唐佳人本是在逗公羊刁刁,结果却被抓胸!真是,叔可忍,婶子不可忍。二话没有,直接扔!
“呜”公羊刁刁被摔得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