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东被一位不知年岁的老太太调戏,脸黑沉如炭。他快步几步,来到关押魔头的牢房。
关押魔头的牢房,正是整座地下囚牢的中心,也是那剔骨牢的所在。
至今为止,能住在剔骨牢的人,绝对超不过三根手指。且因每位恶人称霸一时的时间段不同,三座剔骨牢里从未一次性住满过人。
如此一个空旷无人之地,周围都是一片片石墙,周身又是饮血的刀锋,着实容易将人逼疯。
一片石墙上,镶嵌着三朵黑莲花。黑莲花的中心处,是个凹洞,需要钥匙,才能打开相应的剔骨牢。
秋月白没有用钥匙,而是以极快的手法,以不同顺序掰动第二朵黑莲花上的花瓣。
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后,那些黑色的刀锋如同花瓣般纷纷展开,将端坐其中的那个人,显露出来。
一头黑色长发略显凌乱地披散在身后,有几缕遮于脸颊之上,无风自动。他闭着双眼,脸上的胡须茂盛,遮挡住了半张脸。
那一身质量上乘做工考究的锦袍已经变得褶皱不堪,却依旧能勾画出他令人血脉喷张的身体线条。强健有力的双臂、倒三角的身材,单是那身材,便不知会让多少女子春心荡漾、兴奋尖叫。
此人,正是战苍穹。
望东一用力,将花娘子丢到战苍穹打坐的黑色台阶上。
花娘子惨叫一声,伤口裂开,鲜血流淌而出,痛得龇牙咧嘴,却还不忘抻长脖子去瞧战苍穹的模样和身材。此等色心,也实属强悍。
花娘子自从见过秋月白以来,便觉得以往被她玩弄死的男人,都不过是个丑陋东西,实在是味同嚼蜡,不值得回想。唯有秋月白这种有心机、善谋略、手腕够狠、脸皮够俊、心够无情的男子,征服起来,才是她采草路上的一大无可超越的里程碑。所以,当秋月白向她提出要求,去替唐佳人顶包时,她才会同意。谁的人生还没个追求,秋月白便是她花娘子的追求。
如今瞧见战苍穹,她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却一眼看出此男不简单。单是那胸口前的肌肉,便令她垂涎欲滴。如此强悍的男子,就如同浴血奋战的将军,令她血脉喷张。
一想到,能和这样的男子欢好,红娘子的那颗心呀,瞬间蹦哒出了激烈的渴望。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人不思男人?
能被秋月白锁在这里的男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红娘子双腿发软,呼吸急促,一张脸虽布满褶皱,如同老妪,但那双眼睛却荡漾出两汪春水,格外诱人。
兑付男人,她可谓是身经百战,深谙此道。
若今日给她受用的是一般男子,她或许还会调戏一番。眼前男子那般强悍,她怕自己稍有偏差,就会命丧黄泉。与其牡丹花下死,不如小心驶得万年船,偷把余生皆尽欢。
红娘子毫不犹豫,悄然掀开“银汉”的盖子,直接扬向战苍穹。
那动作,真叫一个急切。
一直紧闭双眼的战苍穹突然一挥手掌,将“银汉”悉数挥到红娘子的身上,且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如同拎小鸡一般,将其提到自己的面前。
他的动作极快,但每动一下,都会拉动手腕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在红娘子垂死挣扎中,战苍穹勾了勾唇角,慢慢睁开眼睛,道“秋月白,如此好心,送本宫一件玩物?”
本宫?这世间敢自称本宫的,除了皇家人外,便只有一个战苍穹!红娘子的冷汗瞬间湿透衣背。
秋月白淡淡道“唯寂寞不可依。”
战苍穹哈哈大笑,慢慢收紧手指,享受着红娘子垂死挣扎的乐趣。
红娘子心中的惊恐如同巨浪,排山倒海般袭来。战苍穹眼中的黑暗,好似万丈深渊,可以吞噬掉万千人的性命。她的生命在他眼中,简直不值一提。
红娘子听见了自己骨头裂开的声音,就好似死神手中的镰刀,一下下割开她的皮囊,着她的身体,虐打着她的灵魂。恐惧,除此之外,她已然没有了任何感觉。
就在红娘子觉得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战苍穹却是一甩手,将她如同破抹布般仍了出去。
战苍穹道“秋月白,你想用这恶心的鬼东西撕开本宫的心魔,真是幼稚啊。”
秋月白勾了勾唇角,道“幼稚二字,可做苍穹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