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通过和沈小木交谈得知,山哥本名梁山,香港人,来深圳多年,一年几乎有360天在深圳一带活动。傅晓武,东莞樟木头镇人。锐哥本名古锐,湖北人。杰哥本名范杰,安徽人。几个人同属于一个名叫兴动贸易的公司。说是公司,其实有一定的黑社会性质。
97年回归之后,香港的黑社会一哄而散,基本上逃的逃跑的跑,所剩无几。但还有一些自以为手眼通天或是行事隐蔽的小头目小组织,还在暗中行事,浑水摸鱼,觉得大树倒了之后,他们小树小草只要不太招摇,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如果只是平常的收收保护费欺负欺负孤寡,估计也没人顾得上去管他们。但人心总是贪心不足,兴动贸易在从事正常的运输、航运、ktv、酒店等生意之外,慢慢地将触手从香港伸到了深圳。来到深圳从事正当生意也没什么,却干起了拉人下水骗人家产的勾当。
也别说,兴动一帮人的切入点还真的挺有眼光,盯上的全是因为拆迁补偿而一夜暴富的拆二代们。大多数拆二代因为从社会的底层一举飞跃到人生巅峰,实现了财务自由,巨大的落差,不管是上升还是下降,都会带来昏眩感和失聪感。由低处迅速升到高处,是失重和飘飘然。在失重和飘飘然的两重作用力下,拆二代们往往会失去判断力当然,许多人本来也就没判断力,失去了从无到有从有到强的循序渐进的过程,也就失去了应有的沉淀和阅历纷纷被兴动的一帮人拉下水,然后迅速从人生的巅峰跌到了海底,从海拔上千米变成了海拔负上千米。
好在拆二代们中也不全是无能之辈,也有有见识有阅历有头脑的人,沈小木就自我感觉良好,他除了吃喝玩乐外加泡妞之外,黄赌毒从来不碰。最主要的是,他亲眼目睹了身边因拆迁致富的小伙伴们,自从认识了梁山、古锐、范杰和傅晓武之后,一个个全部从暴富变成了赤贫,钱来得快也去得快,他好歹也是高中毕业后上过自费大专的人,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所以沈小木特别感谢扩招,以及允许自费生,否则以他的学习成绩,根本不可能考上大专。
虽然梁山等人害了不少人,但他们的手法隐蔽而程序严谨,让人输得无话可说,并且只拿走全部家当而不让人欠债,手法拿捏得很有分寸,不会让人走投无路,至少给人还保留了一线生机。因此,无数人被骗之后,都选择了忍气吞声。
毕竟是自己心甘情愿赌输了,就算怀疑对方出老千,也没有真凭实据,况且对方并没有逼着你去赌,你赌,也是想赢,也是贪心作祟。
沈小木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贪心,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也别过于迷信自己的运气,能凭借拆迁一夜暴富,要感谢国家感谢时代,而不是自己的本事。只是自己遇上了好时候碰对了运气而已,但人的好运气会用光的,没有人可以一直好运不断。所以在梁山接触他几次想要拉他下水之后,他决定远离梁山等人,绝对不能跳进他们所挖的陷阱。
在兴动的序列时,梁山的排序在郑近西之后,而郑近西是仅次于大老板的人物,所以梁山位高权重,是一个重要角色。原本兴动贸易在香港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公司,大老板也不过是一个类似于卖茶叶蛋的角色,在香港众多公司的老板之中,毫不起眼。
后来不知何故,兴动贸易迅速崛起,大老板的资金犹如神助,源源不断从大陆涌入香港的公司,兴动得以飞速壮大。最让人不解的是,兴动在快速壮大的过程中,并没有在深圳以及大陆其他城市开展业务,怎么就有资金涌入了
大量的资金让兴动在香港得以站稳脚跟不说,还局面大开。很快,兴动将在深圳的手法在香港成功复制,也拉了一部分香港的富二代下水,其中就包括江安。
尽管兴动贸易现在在香港依然算不上多有影响力的公司,并且业务范围相当有限,但许多知情人士却对兴动贸易颇为忌惮,并且畏之三分。明眼人都看了出来,兴动公开的业务和生意往来,不足以支撑兴动对外所表现出来的雄厚实力。
何潮很好奇兴动的大老板到底是谁,沈小木也不知道,只知道大老板并非真正的香港人,而是大陆人,并且过去香港也没有几年。
不过沈小木强调说,他隐约记得有一次听梁山说过,大老板认识何潮,还说和何潮是老朋友了。
认识他何潮脑子乱一团,太多事情纷至沓来,他需要时间消化。
次日一早,何潮再次打家里电话,还是无人接听,不由心中大感不妙。
刚开完例会,10点多,手机响起,是一个深圳的陌生号码。接听之后,传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儿子,我和你妈到深圳了,在机场,你来接我们一下。”
说熟悉,是从小到大听过了无数遍。说陌生,是第一次在深圳通话,何潮心中一惊“爸,你们怎么来深圳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书友群,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27760020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