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莫比乌斯带”朝砚托着下巴沉思道。
朝纵拍掉了手上的泥土道“什么是莫比乌斯带”
“莫比乌斯带呢就是将一个纸条”朝砚试图用科学来讲述目前发生的事件,顺便扯了朝纵发带的一段给他折叠亲手示范课一下什么叫做莫比乌斯环,“简而言之,就是不管怎么跑都会跑回原点的一种环形”
而不是鬼打墙一类的东西,要相信科学。
“那该如何破解”朝纵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朝砚笑了一下道“这只是一种猜测,”他挥着扇子扇了两下风道,“在修真界,为父觉得应该是一种阵法。”
能让他们从数千里外再回来,谁能折那么一大张纸,所以只能是阵法。
而这阵法的每一个阵点,应该是这林海之中最常见最无法破坏的东西树木
你不知道哪一棵树是阵点,更不知道阵眼所在何处,更加不能将整片林海都给砍了,那便只能在其中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转,可能永生永世都出不去。
“如何破解”朝纵再次询问道。
朝砚蹲下来托着腮,凑近了一些,朝纵也下意识的凑近了一些,便听他说道“我也不知道”
朝纵瞪了他一眼。
朝砚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别生气“爹爹也不是万能的,偶尔也要靠自己啊崽儿。”
“哦那我倒有个办法,你想听么”朝纵蓦然开口道。
朝砚再度凑近道“来来来,说说看,我发誓不告诉别人。”
“既然无法砍断这里的每一棵树,那便烧了它,火势蔓延,不出一个月,必能烧个干净,”朝纵开口道。
这片林海想要困人,那便只能毁了。
朝砚扇子抵着唇道“不妥不妥。”
他倒是第一次这么明确的反对朝纵的决定。
朝纵微微抬眸道“有何不妥”
“若是放火烧山,这树木毁了不说,里面的妖兽人修恐怕有一些也逃不出去,”朝砚用扇子敲了一下朝纵的脑袋道,“到时候这死伤无数的生命可都要你一个人背负了。”
那他家崽儿必然是无法做学霸了,恐怕还会天天被天打雷劈。
修真界中最忌讳背负杀孽之事,当时的灵仙镇是如此,如今的林海也是如此,若是一时不慎点燃,那是失误,可若是故意点燃,没有那个正道修士会愿意自己的身上背负无数条无辜的性命的。
朝纵微动了一下眉头,摸了摸那被敲的地方,抿起了唇道“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他自然没有蠢到那般地步。
“其实走不出去也好,”朝砚的折扇敲了敲手,看了看周围的树木道,“此处有山有水,灵气也不输剑心学院,便是在此处修行个万八百年也是可行的。”
最重要的是此处没有人追在他的屁股后面跟他比斗。
也不对,还有他家崽儿呢。
也就是说其实在哪儿都一样,那何苦急着出去呢。
“说的有道理,”朝纵摩挲着手指道,“只是此处虽然裹腹之物众多,可是调味品却不够,此次出行匆忙,并未带锅子。”
也就是说,在携带的食物吃完以后,就得回归到粗茶淡饭的环境当中去。
两厢对比,都是要比斗,自然是剑心学院的环境更好一些了。
“无妨,不还有辟谷丹么,”朝砚坐上了那妖兽的背,翘着一条腿躺好,仿佛随时能够进行光合作用。
若是出不去,那也是天不让他出去,不想嘴巴闲着,睡着了去梦里吃也是一样的。
朝纵看着他的身影,几步走到了朝砚的身边,抿了抿唇道“可是我想出去。”
朝砚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向了朝纵“嗯待在这里不好么”
朝纵转身,靠着那妖兽坐下,这样的姿势不仅不显得颓废,反而像一个裹着貂皮的翩翩少年,着实吸引人的目光。
“不好,”朝纵张口就是大实话,侧目看着朝砚道,“在此处没有旁人,我自然只能日日督促你。”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学生后面跟了一个老师,天天闲没事干就拿着鞭子在后边吆喝。
朝砚的眉头跳了一下,听起来感觉确实不太好。
朝砚翻身坐起,从妖兽背上滑了下来,坐在了朝纵的旁边道“崽儿,我们一定能从这里走出去”
朝纵的唇角些微勾了一下“我相信你。”
那一抹笑容转瞬即逝,却比头顶上洒落下来的阳光还要耀眼。
朝砚却纠结的宛如被儿子送进了老年大学,这要是找不到出路,天天得被督促着学习,虽然是崽儿的一片孝心,但是老父亲完全体会不到,只想揍儿子。
此次再行不用妖兽,妖兽行走太快,可能会漏掉一些细节,两人相携而行,朝纵亦步亦趋的跟上。
奈何朝砚有心破解,这本来不怎么一样的树,每棵看起来都有些一样了。
“这林海委实大了些,不知道走到何处才是个头啊,”一道声音隐约传来,朝砚早已是习惯性的设下了禁制。
他们此行遇到的修士不少,但大多数乃是筑基期,便是遇上一两个开光期的人,也从未有人提过结伴同行的话,朝砚自然也不会去勉强他人。
“哎,这秘境不知道多久才开启的,或许此中处处皆是林地呢,”一道安抚的声音响起,“兄台不必着急,我们走不出去,那其他人也走不出去,不若多多寻些宝贝,才是来此的正道。”
“前辈说的正是这个道理,”又一道声音响起。
不过片刻之间,几个人竟是走的近了,一人当先,穿的无甚奇怪,只是挂的东西略微多了一些,稍显累赘,像是朝砚曾经见过的一人的装扮,只是比起那人的华丽感,这人平淡的样貌只会显得撑不起那衣服。
他的肩头趴着一只堪称巨大的老鼠,模样有一只成年猫那般大小,牙齿裸露在外,看起来尖锐异常,一条红红粗粗的尾巴顺着那人的肩膀垂落了下去,跟猪尾巴有些类似。
他身旁身后跟着数人,皆是筑基期的修士,只是衣服颜色以及图样不一,并非是家族中人,而是散修汇聚在一处的。
其他人的修为朝砚能看透,可是那为首之人却是观之不透,系统面板打开,开光初期的修为在上面显露出来。
“开光,”朝砚跟身旁的朝纵无声开口道。
他虽设下禁制,但是以开光期的修为却能够察觉道。
朝纵点了一下头的时候,果然那为首之人蓦然开口道“谁在那处藏头露尾的,出来”
竟是颇带了些疾声厉色。
再藏无用,朝砚撤去了禁制一步迈出道“前辈勿恼,我父子二人不过路过,不欲打扰前辈,故而设下了禁制,并无窥探之意,万望勿怪。”
那人抬眸打量朝砚,观他修为脸上却是带上了三分的笑意“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什么宵小之辈在此处故意埋伏呢,原来是兄台在此,只有你父子二”
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刚刚走出的朝纵直接一愣,目光爆裂一般看了过来,竟是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喉结吞咽不断“这是令郎”
声音之中竟是带了颤音。
“令郎果然是生的龙凤之资,美貌堪比咳,”他清咳一声,勉力收回了刚才的话语,“两位是哪个家族之中的人,可否要同行”
他呼吸粗重,隔了十几米朝砚都能听到那呼吸的声音,但见他人也是个个目露惊艳之色,先是感慨了一下他当初随手一捡就捡了这么好看的一个回来,随后便是观那人样貌。
虽说以貌取人着实不对,可是那人的样貌委实是有点儿配不上他家的小白菜,算了算了,老父亲应该倡导自由婚姻,不能插手崽儿的自由恋爱。
朝砚看向了一旁的朝纵道“儿子,可要同行”
朝纵抬头,余光扫过了那人,正要开口之时,那人连忙道“还是同行吧,这丛林之中多有危险,若是遇到了危险,令郎这般的花容月貌,岂非是求救无门,着实令人担心啊。”
他身后之人有诧异望着他的,却也有开口支持的“我等皆是散修,无家族门派可依,在这秘境之中,还是同行互助方为上佳啊。”
“那便同行吧,”朝纵蓦然笑了一下开口道,“多谢诸位前辈。”
他本就生的极为出色,令人见之忘俗,如此一笑,便是连周围所有的景色都压了下去,那群人中吸气声此起彼伏,而那为首之人更是吞咽连连,仿佛止不住口中的口水一般。
“不谢不谢,小公子客气。”
“小公子风采灼灼,能够同行才是我等的荣幸。”
那为首之人蓦然朗笑道“正是这个道理,”他几步匆匆上前来,待到了近处更是眼睛睁的极大,目光似乎恨不得将朝纵的衣服穿透一般,双手扶了上来,偏生他个头比朝纵还矮了一些,此时看起来竟是不知道该从何处扶起一般,“贤侄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朝纵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道“礼数不可废。”
“哈哈哈,好好好,”他又欲上前,竟是有几分的急不可耐。
朝纵微微动了一下眉头,下一刻一条胳膊执着扇子拦在了两人中间,那人眸中闪过了一丝不满,待看到一旁浅笑的朝砚时终是往后退了两步道“兄台这是何意”
朝砚侧身拦在了朝纵的面前笑道“实不相瞒,我这儿子不喜与外人接触,一旦接触,必会全身起满疹子,还不断的流脓流水,可怖异常,故而晚辈每每护着,便是怕吓到旁人。”
这人一看就是垂涎他家崽儿的美色,便是选夫婿也不能从这种里面选,遗害无穷遗害无穷。
他说的凝重万分,那人虽是有些疑惑,却到底好像被恶心到了一样,后退了两步道“果真如此可有根治之法。”
“倒是有,炼丹师给出了丹方,”朝砚一本正经的凝重道,“只是需要万年雪参一棵,清体珠百颗,琉璃果百颗,金丝草十株,千叶花大约就是这些了,若是能够炼制成药浆涂抹全身,便可以痊愈了,我们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寻这些东西,只可惜”
朝砚拉着朝纵的手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遍寻不到,我这苦命的儿,若是不能够根治,只怕今生也不得与爱人亲近了。”
众人皆是面色凝重,如此绝色美人,若是不能够亲近一二分,便是天下女子都会抱憾终身的。
只是朝砚所说之物一个比一个更是珍贵,能在这秘境之中寻得一件都是运气极佳了。
“如此倒是可惜。”
“可惜了这风姿卓卓的小公子。”
旁人可不可惜无所谓,那为首之人却是眼珠转了一圈,手指在肩膀之上扛着的老鼠牙齿之上一划道“哎,兄台不必为此感到可惜,既是要寻宝,自然更要与我等同行了,你可知我这鼠儿是何物”
朝砚朝那老鼠状的妖兽看了过去,那妖兽从靠近他们之时便不断的打磨着牙齿,发出哆哆的声音来,刺耳异常,朝砚摇头道“不知,还请前辈赐教。”
这大耗子得多大的猫才能逮住,米果儿变大那种或许可以。
那人顿时眉眼间带了几分骄傲之意,抚摸着那鼠道“此鼠体内有灵兽寻宝鼠的血脉,若是靠近宝物之时,便会发出打磨牙齿的声音,兄台若是同行,想来不久便会找到那些药材,让令郎从这等困境之中解脱出来。”
他边说边安抚着那老鼠,可那老鼠仍是不断的磨着牙齿。
那人蹙了一下眉头,再看两人之时便带了更多的打量,这鼠轻易不如此,莫非有宝
“张前辈所说的的确属实,”身后一人附和道。
“我等数日已然寻到了不少的宝物,全靠张前辈的寻宝鼠,兄台大可一试。”
那鼠的声音愈发大了,竟是牢牢盯着朝砚不放。
“便是这个声音”朝砚挥了挥折扇,疑惑道,“为何一直不止”
那鼠的目光随着朝砚的动作直接看向了他胸口处的折扇,声音不绝于耳,宛如那勺子划玻璃一般,异常闹心刺耳。
那人看了一眼朝砚的扇子,收回了几分若有所思,终是用灵气强行压制住了那鼠的磨牙声,还了世间一片的清净。
“这鼠见宝物如此,见美人亦是如此”他看着朝纵笑着说道。
虽是暂时不可亲近,但是近观也可。
“多谢前辈夸奖,”朝纵笑道。
朝砚挥了挥折扇“”
崽儿好像生气了,此时不说话才是上道。
因为这一只含有寻宝鼠血脉的老鼠,朝砚他们便也同行了。
互换姓名之时,那为首之人名叫张潮。
人家通了姓名,朝砚自然也要礼尚往来,拱手道“晚辈名叫燕巢。”
张潮又问“那令郎呢”他虽是问着朝砚,眼睛却是盯着朝纵的。
朝砚开口道“他叫燕窝。”
身后诸人听闻,皆是一愣,一人开口道“好名字,果然不同凡响。”
其余几人纷纷附和道“的确如此,燕窝丝滑,最是养女子容色,使人肤如凝脂,燕小公子当配得上此名啊。”
“正是正是,燕小公子何止肤如凝脂,简直胜过那冰雪剔透啊。”
朝砚“”
原来这世上还有人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比他还厉害。
“说起来,我与燕兄名字之后皆是潮字,可见我与燕小公子的确是有缘之人,”张潮哈哈大笑着,目光丝毫不离朝纵的身上。
朝砚“”
这个逻辑他是给满分的。
只是他盯着朝纵,那寻宝鼠血脉的妖兽却是一直盯着朝砚,从无偏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书山有路,汝沐三秋,府里有肉,快乐拉到小天使的地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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