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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孔禄看着他并无丝毫畏惧的面孔问道。

面对龙族之威能够如此淡定, 莫非真的有什么倚仗

朝砚笑道“此事暂且不便告知前辈,但是晚辈在此多谢前辈指点了。”

“故弄玄虚, ”孔禄轻哼了一声, “罢了,既是你与龙族之间的恩怨,你又无恶意屠戮,也不属于我凤族的管辖范围之内,若日后被他们察觉,你自己想好怎么解释就是了, 你且离去吧。”

看来没有打算多管闲事, 这个习惯是个好习惯, 朝砚拱手行礼, 态度不卑不亢“多谢前辈了,前辈真是人美心善, 绝对为孔雀族之楷模。”

夸奖人的这种话,你要说的自己都信了,才能让被夸奖的那个相信, 尤其是面对孔雀族人这样的人, 更加要说的虔诚庄重一些, 讨好了人才能够免得现在的决定被出尔反尔。

至于人生的清冷可能不喜欢夸奖这种事情透过现象看本质的那点儿本事朝砚还是有的,那一身华服看着低调, 实则处处造价不菲,闷骚至极。

孔禄抬眸,看着朝砚时目光微动“此事还用你说。”

“晚辈不过一时没忍住讲出了事实, 还请前辈勿怪,”朝砚抬眸看了他一眼道,“若无什么事,晚辈先告辞了。”

“嗯,”孔禄应了一声,看着朝砚离去,直到人彻底消失了以后一直紧抿的唇角开始控制不住的往上扬,他侧身倚在一旁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旁边那人笑道“族长的确人美心善。”

“算他有眼光,”孔禄笑了一下,龙族的事情交由龙族自己去解决,但是雪凰令的事情一旦核实,可没有那么容易让他过关。

朝砚出来的时候脚步不急不缓,在看到那背对的背影时停了下来,打开了折扇道“孔兄这是在赏花”

孔擎闻言转了过来道“对,孔雀族中的花唯独族长屋舍前的这片最好,平常很难欣赏到,没想到朝砚出恭竟然出到了这里。”

朝砚走了过去,弯腰摘下了一朵小野花“这孔雀族太过于干净,朝某也不好意思随便找个小草地,只能在这里借用茅厕了。”

孔擎此举明显是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虽是不愿暴露,但是到底也是一份心意。

“嗯,既然偶遇,那就一同离开吧,”孔擎跟在他的身边笑着问道。

朝砚点头。

此次前来看似是为了龙骨的事情,其实定然是雪凰令那里被察觉了端倪,否则孔雀族一族之长不会将视线停驻在他一个合体修士的身上。

不过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告诉孔擎了,反正他有办法解决,没必要拖不相干的人下水。

“孔雀那边的选美怎么样了”朝砚笑着询问道。

孔擎察觉了他话语之中的不想深谈,笑道“想必今晚就会有结果,还是要多谢朝兄出的主意,让此处更加热闹了许多。”

“好说,”朝砚笑道。

凤凰族的谢礼来的很快,顶级的灵石,天阶的技法还有上品的宝器,只使用而言绝对是适合三个人的,只是朝砚那里小徒弟送的技法都还没有消化完,结果又被送了一册。

现在送礼都喜欢让人好好学习,朝砚在收到东西的时候表示了感谢,并且决定拿回去以后就用来压箱底。

朝砚的态度尚可,宁澈兄妹二人却是捧着那装着宝物的戒指,在那送礼之人走了以后还愣在原地出着神。

“沐儿,天阶技法,”宁澈呼吸有几分的深长,即便再如何告诉自己要淡定,这样的礼物也让他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在圣域城中时,地阶技法宁家不是没有,可是却珍贵异常,便是地阶残卷也让人趋之若鹜,离开那处之后,即便知道了许许多多的地阶技法,那样的东西也不是元婴修士可以随意接触和得到的,更别说是天阶的技法了。

技法于修士的重要程度不用言说,地阶已经可以作为宁家那样的家族或是一个小门派的传承了,而天阶,足以让整个宁家都更上数个台阶。

宁沐咬唇点头“兄长,冷静。”

宁澈苦笑了一声,抬起手的时候手都在微微的颤抖“我在冷静。”

两人试图冷静,而朝砚在那里嗑瓜子,虽然很难对于兄妹二人的心情感同身受,但是年轻人嘛,有点儿激动和热血还是很正常的。

朝砚剥着瓜子,突然想到自己的年龄比兄妹二人还要小的,他难不成是未老先衰

待兄妹二人终于冷静了下来,朝砚的瓜子皮已经堆成了小山,宁澈与宁沐对视点头,戒指皆是由宁澈拿过,然后放在了朝砚的面前道“前辈,此次多谢前辈护持,此次凤凰族所给顶品灵石共计一亿,请前辈收取报酬,记在宁旭那里的账还是晚辈自己来还妥当。”

宁旭的账朝砚脑袋里闪过了问号,然后才想起是怎么回事,他取过那戒指道“刚到手的灵石可就没了,你真舍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宁澈虽然也觉得肉痛,一亿顶品灵石他觉得穷尽他的修真生涯都未必弄得到,一下子拿出来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真将账记在宁旭的头上他实在是做不到,“前辈尽管收下便是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朝砚从那戒指之中取了灵石,又将戒指还给了宁澈道,“呐,这戒指还值不少的灵石,就不占你的便宜了。”

宁澈下意识的接过时愣了一下笑道“多谢前辈了。”

东西也还了,礼物也给了,宁澈以为孔雀族应该放他们走了,但是却是连着几日都没有什么动静,询问孔擎之时每每都被绕开话题,等到离开时再想起来却是已经来不及。

如果是恶意困住倒也罢了,偏偏孔雀族礼数周到,让宁澈颇有几分的无所适从。

“前辈,我们应该怎么办”宁澈询问朝砚纯属下意识的举动。

朝砚半撑着头正在打量数根极漂亮的孔雀尾羽,听他所言道“既来之,则安之,孔雀族若真的困住你你能怎么办”

宁澈一愣,颇有些无力“晚辈没有办法。”

“那就稍安勿躁,”朝砚捋好了一根尾羽,抬头笑道,“此处灵气充盈,与其着急,不如安心修炼,放心吧,我既然收了你的灵石,自然要将护持任务做到尽善尽美的,怎么带你来的怎么带你离开,离开的时候记得给五星好评啊,亲。”

宁澈本来前面还很感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面色差点儿就崩了,脚下没控制住一个踉跄“前辈,您”

朝砚抬头看他“我怎么了”

他唇边带着天然的笑意,即便坐着也有着几分懒洋洋的模样,可他既然说了,宁澈莫名的就觉得安心“前辈您哪里得来这么多的孔雀尾羽”

不会偷偷去拔人家孔雀的尾巴毛了吧总觉得这是前辈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换来的,”朝砚又捋过了一个好看,拿起一根长长的在宁澈面前晃了晃,“好看么”

宁澈点头“好看,但是他们竟然舍得拔自己的羽毛给您”

孔雀一族爱惜自己的羽毛就差赶上生命了,什么头可断,血可流,羽毛不能乱。

朝砚收回了那根羽毛,眨了眨眼睛道“这是他们换下来的毛。”

真要从哪只身上拔一根不好意思,再优美的孔雀也得化身愤怒的大鹅,不追出十里地都对不起那根毛。

宁澈蓦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没常识,耳尖上微红了一点儿道“前辈要这羽毛做什么呢”

朝砚听他询问,眼珠一转笑道“你听说过孔雀舞么”

宁澈摇头。

朝砚挑了一下眉头,拿起了一大把的尾羽做了裙子的模样,起身在宁澈身上比划了一下笑道“孔雀舞呢就是男人穿上孔雀尾羽做的裙子,利用身体完美的线条,尽力的展露最优美的舞姿,你想试试么”

宁澈浑身僵硬,连连摇头“晚辈晚辈”

朝砚笑眯眯的探头道“试试怎么样很好玩的。”

宁澈苦笑出声“晚辈不太能接受这个。”

虽然孔雀族的雄孔雀很好看,他可以看,但是真要穿成那样,宁澈绝对接受不了。

“真接受不了”朝砚认真问道。

宁澈连连点头,脚步后挪,决定回去以后就潜心修炼,绝对不打扰前辈的清净了“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就好,”朝砚颇有几分放心的将那尾羽收了回去,“你都接受不了,小师弟的反应一定非常的有趣,”他看着宁澈惊魂未定的神情笑着安抚道,“放心吧,我们还不太熟,不会让你真的穿的。”

宁澈“”

所以您专门找熟人下手的么

那他还是不要成为的熟人的好。

宁澈一边庆幸,一边又是纠结,其中最浓重的情绪是对于宁旭的同情,总感觉做朝前辈的师弟很可怜的样子。

宁旭的喷嚏自从朝砚遇到宁家人以后就没有止住过,这样的频率让方知笙很是担心,一手摸着他的脸,一手捧着药碗道“我觉得你需要吃药”

“里面都有什么”宁旭的身躯下意识的后仰。

“苦瓜,黄连,枸杞,莲心,这些都是清热解毒去火气的,”方知笙温柔道,“吃下去明天就不打喷嚏了。”

“你认真的”宁旭后仰的幅度更大了,虽然他对于药材没有什么研究,却知道这几位搭配在一起是最苦的。

方知笙笑着点头“乖,不怕,良药苦口,不吃药病怎么会好呢”

宁旭的眸紧紧盯着那碗,半晌后直接接过秉着呼吸往下喝,可是刚刚入口,那说是极苦的药汁却是甘甜的味道,哪里有一丝一毫的苦味。

“这是”宁旭放下了碗看向了方知笙。

“甘藜草汁,我怎么可能真的会给你喝那么苦的东西,”方知笙笑着托起了他的碗道,“快喝吧,对于缓解鼻子的问题有效果的。”

宁旭一饮而毕,放下碗的时候将人抱在了怀里“如今我修为已经稳定,我们何时离开这里”

“你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方知笙靠在他的胸膛上笑道,“师父还有一段时间才出关,朝师兄没有那么快回去,此时的剑寒星绝对的清净,只是待在白泽族中不好么”

这话问的温柔,宁旭脑袋上的某根弦却是下意识的绷紧了,白泽族是方知笙长大的地方,这是他的故乡,如果回答不好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在经历过师兄无数次的磋磨,道侣时不时的欺负之后,宁旭终于拥有了求生欲这种东西“白泽族很好,族人也很亲切,但是我在这里没有秘密。”

没错,白泽博知那是天赋,对于白泽本身是不起作用的,但是对于宁旭这个人修,基本上属于看一眼就能够知道他这个人怎么样的。

至于宁旭怎么知道那些白泽知道的,因为那些人一见他先是打量两眼然后开笑,一次两次还察觉不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的时候,宁旭就算是个傻的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剑修的生活很是枯燥乏味,但是被师兄和道侣齐齐折腾的这种事情应该还是很好笑的。

他虽然求生欲上线,奈何说话的方式一如既往,有什么便也说什么,连朝砚一分撒谎的技能都没有学到,可方知笙喜欢的便是他这点,不管岁月多久,这个人在他的心里仍然是那个笨拙误闯到他心间的少年。

对于白泽一族的博知,自然是方知笙了解的最透彻,那些族人倒是没有恶意,只是喜欢看热闹而已,难得他找了个人修,还恩爱的紧,那群人不好奇才怪。

“如果不习惯,我们就快点离开,”方知笙笑着亲了亲他的唇,“不习惯怎么不早点儿说”

“你喜欢这里,”宁旭答他。

因为他喜欢这里,所以他可以忍受没有秘密,但是长久的居住却还是不太行的。

“下次不习惯要早点儿说,你不说我是不会知道的,”方知笙对他从来不用天赋,他看这个人,就是用他的眼睛去看,用心就感受。

宁旭点头“好,不习惯朝师兄偶尔的举动。”

方知笙笑了一下道“这个你要跟朝师兄说,跟我说没用的,而且我以为你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

宁旭的脾气在他的面前算好,在别人的面前却没有那么的宽宏大度,一如当年他们的婚约,他的态度坚决的即便是亲人也无法下手。

如果不是亲近习惯,宁旭不会任由朝砚跟他玩儿不反抗的。

“打不过,”宁旭坦诚道,“被耍了的时候察觉不了。”

简单的说就是武力值不够,智商也不太足够,面对恶劣的师兄和道侣毫无反抗之力。

然而面对如此严肃的控诉,方知笙愣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迷茫和委屈,然后十分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这是你能力的不足,你要加油,你看他从来都不欺负我。”

宁旭“他打不过你。”

柿子要挑软的捏。

“他还打不过师父呢,”方知笙笑道,“师父和师娘可是也被他折腾过不少次,你说为什么”

这就陷入了宁旭的盲区了,他果断摇头求知“为什么”

“因为师兄只挑熟人下手啊,”方知笙笑得腹部颤抖,“这么说起来,其实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你们之间的好。”

宁旭沉默,唇紧抿了一下想要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开口道“这样么。”

因为师兄将他当成了自己人所以才下手,其实那些小小的斗趣并没有多么的难以忍受,甚至看着他们开心其实自己也很开心。

方知笙笑着点头“当然了,我能骗你么”

他那个师兄虽然是挑熟人下手,但是后面还有附加条件,比如说挑傻乎乎的好玩的下手,诸如一群人精本就十分没有节操,玩起来哪有傻乎乎的有意思,这一点方知笙选择性的隐藏,让他家道侣知道师兄跟他很是亲近就好了,至于其他,那属于善意的隐藏。

宁旭默默看他“后面那句值得怀疑。”

方知笙笑着看他,突然开口道“阿旭,我很爱你,你刚才的那句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相信你,”宁旭认真道,求生欲这种东西,练着练着就有了。

凤凰族的动作还是引起了灵兽各族的注意,九尾狐族的消息最快,也有长老隐隐有些疑虑“凤族如此大动干戈,这是想做什么”

“查明一些事情罢了,与九尾狐族无关,不必插手,”纯狐玥对于这样的举动只是得到消息便已经了然于心,凤凰一族会有举动,很有可能是朝砚之前所说的很有可能被凤凰一族暴打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且目标不断的在凤凰族血脉上转移。

若是之前朝砚的存在还好遮掩的话,那么当有了明确的线路以后,朝砚的存在对于凤凰一族将不再是秘密,包括那只小火凤与雷鸟的来源。

以朝砚如今的实力对上凤族或许还有些弱小,但是已然不会像从前那般需要彻底的隐藏了,朝砚敢如此行事,想来已经想好了他下一步棋的落脚之处,无需他人为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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