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狗盆里的香甜牛奶,司徒霖十分有骨气地扭头拒绝。
王妈“咦”了一声, 又凑近了一点“还不饿吗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小哈,喝奶喽”
舒晚诗看不见, 怕撞翻了奶盆, 只是摸着小哈的脑袋“小哈真的不喝吗这个和以前的奶不一样哦, 特别香”
她想着, 可能以前狗贩子给它喝的东西不好, 给它留下阴影了。
司徒霖犹豫的心更松动了,因为变成了狗,那鼻子特别灵敏,奶香味直直地往他鼻子里钻,他感觉自己有种冲动, 想要张嘴吐出舌头流口水
王妈把奶盆凑到了他的嘴边, 司徒霖体内原始的冲动越来越难以克制, 抬头看看上方两个关切的脸,心想,我是为了让她们放心。
下一秒,一个挺身就把头伸进奶盆里呼哧呼哧大口喝起奶来。
舒晚诗听到了他迫不及待的喝奶声音, 轻笑, 小声对王妈说“小家伙还知道要矜持一会儿。”
王妈看着缠着绷带的小奶狗卖力喝奶的模样, 眼里也满是宠溺,仿佛看着一个小辈一般“这小狗有灵性,小姐说什么他都听得懂一般。”
舒晚诗点头, 可不是,不然拆家的二哈哪里还知道救主人
司徒霖一口气喝光了一整盆的牛奶,等他发现自己居然这么欢快的喝了狗盆里的东西,他又对自己生气起来,软趴趴地歪倒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然而这在王妈眼里,却是小狗喝饱了犯懒,瘫在地上伸懒腰呢
幼年的哈士奇长得又乖又萌,王妈虽然被林医生科普了哈士奇的“疯癫”个性,但是看着如今这么奶萌的小狗,心里对林医生的话打了一个问号,只觉得小姐难得愿意再养一只狗,再好不过了而且这狗如今看着又乖又可爱,特别适合小姐
舒晚诗听了王妈现场描述,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小哈犯懒的模样来,心里也萌得不行,伸手摸索着摸到它的背上,一下一下地给它顺毛。
司徒霖只觉得那只软绵绵的手所到之处,一阵电流顺着脊椎骨流过,酥酥麻麻的直蹿到尾巴,忍不住翘起尾巴摇晃两下。
王妈乐了“小姐,它舒服着呢你一给顺毛,它就摇尾巴”
舒晚诗笑意更甚。
司徒霖却猛地僵住了,什么摇尾巴,你这大妈是不是眼神不好啊但是他夹着尾巴才坚持了三秒,背上舒服的感觉又一次席卷全身,这一次,他忍不住想要蜷起四肢露出肚皮,好让她往肚皮上也摸一摸
王妈见了想伸手给它挠挠,谁知道这小畜生仿佛真的有人性会认人一般,她一伸手,它就立刻躲开了。
王妈假装生气“白眼狼,牛奶还是我给你倒的呢”
舒晚诗笑得更加欢快,只觉得这小哈还真是精乖。
王妈见她笑得这么开心,心里十分激动高兴。从小到大,二小姐这么开心大笑的时候真是十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小哈的伤口不致命,但是好起来也很慢,身上的短毛被剃得坑坑洼洼,抱出去实在丑得可以,司徒霖自己都庆幸,幸亏舒晚诗看不见,不然不知道会不会嫌弃他太丑就不要他了。
这段时间,舒晚诗每天醒来就来看小哈,然后陪他一整天。司徒霖靠在她的腿边,感受着窗外暖洋洋的阳光,眼睛看着电视,身上有人顺毛,日子过得不要太自在。
因为体内是个成人,小哈在初期适应环境的时候非常聪明乖巧。舒晚诗和王妈只教了他一遍哪里上厕所,哪里吃饭,哪里睡觉,小奶狗就全都记住了。
除了睡觉死活不愿意睡狗窝老想蹭着舒晚诗睡以外,别的不用她们叮嘱,他就做得特别棒。
因此,王妈和舒晚诗更加疼爱他了,每出去一趟,就要买买买一大推狗狗用品,每次买回新东西,小哈都特别兴奋大雾。
司徒霖慢慢接受了自己变成一只哈士奇的事实,这段时间他趁着舒晚诗听新闻、听电视的时候也蹭着一起听,但是新闻里没有任何关于他出事的消息,想来也是,不管他是不是死了,家里肯定把消息掩盖住了。
既然没有办法,他便沉下心住了下来,每天和舒晚诗呆在一起十分舒心,日子便也一天天过得飞快。
身上的伤口慢慢好了,司徒霖却发现自己好像病得更严重了。
最近他老是觉得自己牙根痒痒,见到什么东西都想张嘴咬上几下。
一日,舒晚诗回房间接了一个电话,王妈在厨房做菜,司徒霖紧紧闭着嘴巴焦躁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小小圆圆的身子像个小疯子一样毫无方向地乱窜。
最后,他停在一只塑料拖鞋面前,牙根更加痒了。
司徒霖前后左右小心地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人,忍不住内心的渴望,一口咬上了面前比大猪蹄子还引诱他的拖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越咬越兴奋。
舒晚诗接到了编辑的电话,问她新文打算什么时候开。原主毕业后因为眼睛的关系一直没上班,但是收入却不菲,她从大一开始写网文,到如今已经是畅销书作家。
距离上一篇完结文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也不怪编辑催文,舒晚诗承诺周五完成大纲,下周一开新文,这才哄好了编辑,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