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杀死猫,这话你没听过吗?”莫筱苒牙尖嘴利的回了一句,“反正啊,就是一种很简单的逼供手段,对于心智不坚定的人,极为管用,”随后,一双杏眼,咕噜噜在白青洛身上一转:“可若是用来对付你这种心如磐石的人,根本起不了作用。”
催眠术只是一个鸡肋的小把戏,好在那宫女心理防线有漏洞,才让她得逞了。
“按你所说,若那宫女未说出实情,你要怎么办?”白青洛可不会相信,她没有后招。
“知我者,白青洛也。”莫筱苒略带夸奖的开口,眉眼弯弯,笑得格外璀璨:“我已经命清风在这几天调查过不少人,尤其是为廖雪诊脉的太医,你觉得,一个怀有龙子的女人,会为了我这个挂名的皇后,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只为拉我下水吗?”
白青洛眼眸微微一颤,摇了摇头:“不可能。”若当真如此做了,只怕会得不偿失,一个徒有虚名的皇后,和肚子里不知男女的子嗣比起来,后者更为重要,可以说,若是廖雪当真产下子嗣,不论男女,她的身份必将与莫筱苒持平,二人将在后宫中分庭抗争。
“我也这么觉得,”莫筱苒耸了耸肩,身子软若无骨靠在车厢的木板上,姿态悠然,“除非廖雪疯了,要不然,她干嘛要用一个孩子来陷害我?”这也是当初莫筱苒怎么想也没想通的一点,“所以我特地让清风去查,果不其然,被我查到,为她诊脉的太医,早已推断出,她腹中的胎儿,有滑胎的迹象,也就是说,这孩子根本保不住!”
“于是她将计就计,索性把孩子流产的事栽赃给你?将这孩子仅存的一点利用价值,也花得一干二净?”白青洛微微皱起眉头,宫中黑暗的事情,数不胜数,利用自己的孩子,来作为邀宠的手段与工具,早已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但,廖雪年纪轻轻,却能有如此手段,实在是让人不可不防啊。
莫筱苒也是一脸愤恨:“身为一个母亲,她不配!”
女人应当为母则强,可她呢?居然利用孩子,来谋取最大的利益,若理性来说,她的做法没错!将利益最大化,这是身为商人最常见的手段,可那毕竟是她的骨肉,真不知道,每每午夜梦回时,她可有梦见那孩子来向她哭诉?
“事情已经过了,”见莫筱苒还在愤愤不平,白青洛心头不觉好笑,明明有时候她比谁都心狠,可偏偏,又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心软,眼底一抹宠溺极快的隐过:“与其惦记她,还不如想想,你接下来的路究竟要怎么走。”
“该怎么走怎么走呗。”莫筱苒满不在乎的说道,“大不了就是四处游历,四处飘荡。”
“然后居无定所?”白青洛责备的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这个想法,不敢苟同:“你始终是女子。”
“怎么,你看不起女人啊?”莫筱苒瞬间竖起了自己刚硬的外壳,横眉怒眼瞪着白青洛,仿佛只要他敢点头,立马就要和他翻脸一样。
“不,”白青洛缓慢说道,口中一声叹息,“我只是放心不下你。”他刚入朝堂,根本走不开,若她打定主意要四处走走,他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陪着她,而她一人在外,以她那善于闯祸的个性,只怕三天两天得惹出大事来。
“这个给你。”从朝服中取出一块令牌,四方的牌子,镶嵌着明晃晃的金片,看得莫筱苒忍不住想要咬一口,试一试这上面的金子,是真是假。
“不用看了,”白青洛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是先皇赐给我的令牌,只要在东耀境内,不论你遇到何事,拿出它,如帝王亲临,可调任何一方的士兵,也可斩杀佞臣。”
“有了它,我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莫筱苒故意曲解白青洛话里的意思,摇了摇手中的金牌,最终还是没有收下:“算了,还给你,是你的哥哥送给你的,我不好意思收。”
“你也有面子薄的时候?”白青洛略显意外的问道,却没有伸手接过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平日里脸皮很厚?”莫筱苒暗暗磨牙,五指一紧,拳头仿佛随时会轰上白青洛的面部。
他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这一点,我相信你一定有自知之明。”
“……”莫筱苒嘴角猛地一抽,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鉴于你方才诽谤我,这东西,我就却之不恭了。”她利落的将令牌收好,既然他觉得自己脸皮厚,她还真就厚给他看看。
“不论你身在何处,记得一路小心,我会派随浪跟着你,暗中保护。”白青洛早已看出,最多两日,她就会离开皇城,这几天,朝堂事务繁忙,他恐怕连送行,也抽不出时间,只能派身边的隐卫,跟着莫筱苒,贴身保护。
莫晓冉一听是随浪,神色愈发不甘愿了:“能申请换一个人吗?清风就很好,刚好,我还可以把他和小竹凑成一对。”
一直作壁上观的小竹,忽然惹了一身骚,可有白青洛这个气场十足的王爷坐镇在此,还也就只能在暗中瞪莫筱苒一眼,根本不敢反驳。
这只欺软怕硬的软妹子。
莫筱苒在心底暗暗摇头,她是不是把小竹给**得太过了?怎么养成了欺软怕硬的习惯了?还是说,她长了一张很容易受人欺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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