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不知为何,夙止的心又突突跳了两下,像是站在了悬崖边上,任风将头发吹乱,那种快要接近内心翻腾的那些真相的莫名轻蹙又跳了出来。
那侍卫手上一松,愣是在夙止喊出来的时候,顿住了动作。莲迟渊现在恨不得将眼前的贱人一剑刺死。但现在若是做出什么动作,想必夙止更是接受不了。该知道的,早都会知道。他早都明白,只是希望她能将那抹笑停留的时间长一点。却不是在这种仓促的情况下去接受那件事。
夙止走到冷倾尘面前,冷声对眼前侍卫说,“放开她。我要听她说。”
侍卫还是僵硬着动作,看着莲迟渊不知该如何。莲迟渊脸色难看的让所有人心里都颤栗不已,他略微点点头。
冷倾尘被松开,却没有对夙止做任何的举动,她看着夙止,从鄙夷和厌恶变成了可怜和嫌弃,啧啧道,“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奴婢啊。”
夙止咬了咬牙,那种等待某种真相到来的心情让她烦躁不已,“少阴阳怪气的说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用石原百条人命来换取你夙止实在不值。你还不是为了自己,可想过流鸢的感受呢?可想过流鸢得罪了奉天的下场呢?你不了解苏孤容吗?哈哈哈,那可不好说。我才苏孤容也被你这个狐媚子迷得神魂颠倒把?”冷倾尘讥讽道。
夙止胸口一震,她朝前一步揪住冷倾尘的衣角,眼神里戾气发出,口气冰冷到了极点,”你说什么?“
”我说就因为你所谓永远不可能的感觉,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摸不透这天下之争,用你可笑的理论来推翻我们所谓的交易和深宫计谋。不止引起了天下之战,更因为你,连同流鸢在内,被苏孤容血洗了石原山庄。“冷倾尘大喊。
“你骗人。”夙止揪住流鸢衣领的手略微颤抖,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流鸢与自己的回忆历历在目,她说她会等自己。等自己五月到来,万花谷赏天下之花。
“别说我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一样。不过区区贱婢,以为自己能扬起什么大风大浪,不过是处处被庇佑在别人身下的蝼蚁。凭借着自己的半分姿色卖弄,来苟且偷生。若没有这些,你以为你什么什么?嗯?想知道石原山庄整个山庄的人如何死的吗?”
“带下去。”莲迟渊一忍再忍终于忍受不住,低吼道。
冷倾尘的衣领从夙止手中被抽掉,她挣扎着对夙止哭喊道,“被一节一节砍掉,被五马分尸,哈哈哈,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逐渐远离的声音,却越来越大的回响在夙止的耳中。假的!!这贱人定是恼羞成怒才这般报复自己,流鸢怎么会有事,苏孤容再坏,他,他还是有善意的一面,他不会这般残忍。他不顾忌她,难道不顾忌两国安邦么。不会的,一定不会。
夙止身体逐渐发冷,她别过头冲莲迟渊轻轻一笑,“假的,对吗?”
莲迟渊想走上前将她单薄的身子拥在怀里,却被夙止用手挡住,她只是倔强的像个孩子一般,红着眼,颤抖的身子问他,“迟渊,是假的对吗?告诉我是假的。”
莲迟渊的喉咙里干涩难忍,他的手几次想扬起都被她倔强的眼神望的僵硬。捏紧拳头,看着她的眼睛,沉闷而沙哑的开口,“真的。”
夙止依旧浅笑,通红的眼眶里漆黑的瞳仁被温热的透明液体包裹,强忍着不留下来。“告诉我,是假的。”声音略微哽咽。
莲迟渊实在不忍看夙止这般模样,绝望的竟连现实都不忍接受,那些生存在她脑中的幻影,让她拼命的渴求,拼命的迷幻自己。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俯身而下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是真的,夙止。我们离开那晚,便已经如此。”
夙止摇头,睫毛上的眼泪甩在莲迟渊的胳膊上,烫的他手臂生疼,她像个小孩一样,闭上眼睛,哽咽道,“迟渊,求你了,告诉我是假的,都是假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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