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一时兴起,有一回还真让她撞上了,见义勇为从海里救了个少年。
但还没等她看清对方的脸,就直接走了。
陈桑都快把这件事忘到了犄角旮旯里,直到现在听江榆说起救人,才叫她重新回想起来。
也不知道那个少年,现在过得怎么样?
估算着年纪,应该比她大不了多少?
陈桑在原地又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江榆和周宴京两人前后脚离开。
她抬步折回拍卖会,果不其然在前排的位置上看到了江榆和周宴京。
江榆亲亲热热地靠在周宴京的肩膀上,周宴京挣扎了几次无果,最后干脆不再去管她。
一夜之间,两人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前都是周宴京追着江榆跑,甘心当她的舔狗。
到了现在,主动当舔狗的人却成了江榆。
江榆真的爱周宴京吗?
陈桑觉得未必。
要是真心喜欢,江榆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出轨。
她爱的是周宴京身为京圈太子爷的身份和地位。
尤其是现在,她被霍峣撤去公司主管的职位后,在霍家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
在这种情况下,江榆不得不紧紧抓住周宴京这根浮木。
哪怕不爱,她也得装成爱。
陈桑正胡乱想着,眼前突然覆过一片阴影。
紧跟着,就听到有人在她身旁落座的声音。
霍峣一身高定西装,身形挺拔,宽肩窄腰。
一出场,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陈桑下意识盯着他的腰,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那天在浴缸——
霍峣额前碎发残留的水珠下坠,滴落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像是在心尖上划开一道口子。
他身形高大肌肉紧实,水沿着紧绷的肌肉流下,顺着人鱼线打湿了裤腰……
不行,打住!
再想就要被和谐了。
陈桑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霍总,你怎么来了?”
霍峣:“我不来,你有钱买单?”
陈桑:“……”
很好,她没有。
陈桑以为霍峣突发奇想给她一张入场券,是想让她过来长长见识。
谁能想到,竟然是让她来当个马前卒?
得知这一悲惨消息的陈桑,默默垂下了头。
霍峣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好好工作,努力升职。迟早有一天,你也能买得起这里的拍品。”
陈桑看着拍卖清单上动辄七位数的拍品,心里呵呵两声。
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王羲之的字,张大千的虎,和她老板画的饼,堪称当世五绝。
没钱的陈桑安心坐在霍峣身边当陪衬,没想到当第一件拍品端上来的时候,她整个人瞬间惊呆了!
这块翡翠双鱼佩,不是当初她母亲坟墓中失窃的那件遗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