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宫女,吩咐道:“去把柳相请来,哀家有话要与他商议。另外,传旨给内阁,召集朝中重臣,明日早朝,哀家要亲自出面,稳定军心,绝不能让萧郕枼的阴谋得逞。”
宫女领命而去,太后再次端起茶杯,那杯中的茶水已经不再凉。
一日后,太后等来的并不是柳相,而是柳溪溪。
她一上前就对着太后哭诉,“太后娘娘!如今顾卿同萧郕枼的婚期在即,溪溪该怎么办啊!”
太后闻言,手中的茶杯微颤,心中的忧虑愈发深重。
她放下茶杯,轻叹一声,问道:“溪溪,你为何这么说?难道萧郕枼对顾卿的婚事有异动?”
“太后娘娘!我同萧世子青梅竹马,怎么能够容忍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顾卿把他给夺了去,溪溪不甘心!”
“放肆!”太后斥呵一声,“萧郕枼从我这里费尽心机的夺走了兵权,这样的人,究竟有什么好留恋的!”
柳溪溪闻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滴滴滚落,“太后娘娘,溪溪放不下他……”
太后无奈摇了摇头,“你一个京城第一才女,为了这样一个人……”
“唉,痴儿,痴儿。”太后轻叹,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你可知,萧郕枼有他的野心,有他的江山。而你,柳溪溪,你有你的才华,你的骄傲。何苦为了他,让自己陷入这无尽的痛苦中呢?”
“可是,溪溪愿意。”她擦拭眼泪,倔强的仰头看着太后,“溪溪愿意放下一切,只求能与他共度一生。”
太后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半晌才道:“你这份情意,他若知晓,只怕也会心痛。但溪溪,你要明白,人生并非只有爱情,还有责任,有自我。你若一直困在这份感情中,又如何能看见自己更广阔的天地呢?”
柳溪溪低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角,“溪溪知道,可是溪溪愿意为了他去尝试,去理解这个世界的复杂。溪溪愿意放下骄傲,只希望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溪溪的才华,若不能为他所用,又有何意义?溪溪的自我,若不能与他并肩,又如何能称之为自我?”
太后看着她,心中既有赞赏,又有忧虑,“溪溪,你的情深似海,哀家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但你要知道,爱情是双刃剑,既能给你带来无尽的甜蜜,也可能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割伤你的心。你要有准备,面对可能的结局。”
柳溪溪深吸一口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溪溪明白,还请太后帮溪溪一把,将顾卿从萧郕枼身边给除去!”
太后轻轻摇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溪溪,哀家不能帮你除去顾卿,因为这是他的选择,不是你的。你应该做的是让他自己意识到,你才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你的才华,应该用来照亮你们的未来,让他看到你的价值。你的骄傲,应该是你的力量,让他欣赏你的独立和坚韧。”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的自我,应该是在他身边也能保持自我,让他尊重你的独立性,而不是试图改变你。你要让他知道,你愿意为他放下骄傲,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你的爱深沉而无私。你的爱情,应该是让他变得更好,让他懂得珍惜。”
“不!”柳溪溪猛地抬起头,眼里都是恨意,“顾卿这个女人不简单,我绝对不能让她呆在萧郕枼身边,否则一定会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