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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示意犀照继续说下去。孙悟空之所以会跟着犀照来到这里，那他就不怕犀照会对他下手。杀人灭口这种事虽然是很多人管用的伎俩，但是以犀照的身份自然是不屑为之的。而且就算犀照真的对孙悟空下杀手，孙悟空也有信心全身而退。现在他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战斗力，或者说他的极限在哪里，恐怕它自己都不知道。

犀照身体后仰，以双手撑地，看着已经显露出几点繁星的夜空，声音忽然有些缥缈的道：“当年我众叛亲离，被最信任的兄弟和手下设计杀死。在那之后我几乎有数十万年的时间都沉陷于这件事中不能自拔，我想不明白，他们最后的选择为何是如此，为什么我会落得如此的下场。不过我一直没有想明白，最后我索性就不再去想。呵呵，扯得有点远，算了，那些陈年往事不说也罢。现在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身份意图和将会有的行为，其实月黄泉都是知道的！”

孙悟空目露思索的神色，道：“你的意思，是月黄泉早就知道了你是卧底？”犀照笑着摇了摇头，“你不要总是纠结于卧底不卧底的，事情到了现在，孙悟空，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什么了，因为这已经没有必要了。知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为什么我会出声救你，并且后来和你走在了你一起么？”

孙悟空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以前我以为咱俩那是缘分。现在我觉得，你是为了我的镇界天碑而接近我。甚至我认为在黄泉世界你已经有几次想要杀我，最终却并没有下手。对于这一点，我现在很好奇。”听到孙悟空如此说，犀照却并没有半分的尴尬，反而十分爽朗的哈哈一笑，说道：“你说的没错，当时我确实有好几次都想杀了你，不过最终我放弃了。而至于我为什么接近你。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拥有镇界天碑，而是因为你的长相，你和我的一位生死之交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你说的是万妖国界主万妖王藏界吧？我现在突然很想见一见那个人。在盘古界，我也遇到过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过，那是我一位同族变化的！”“看来你并不是一无所知啊。没错。就是藏界。我和藏界，可以说是亲如兄弟，当时我第一眼看到你，我还以为我那兄弟也被人害死了。结果后来发现你并不是他，只不过是和他样貌极其的相似而已。”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如果我真的和那万妖国的界主长的一模一样，我想我现在已经引起了相当多的注意，可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那是因为真正看到藏界容貌的人，没有几个。不然你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在后来和你接触的过程中。我知道你并不是我兄藏界，而且让我惊讶的是你竟然还拥有一块镇界天碑。你不知道当时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没有对你下手，要不然就没有现在的你了。再后来，偶然间遇到了那只小狐狸，紧接着就引起了那妖无梦分身的注意。那妖无梦那时候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在他的追杀下，我又忍住了杀死你的想法，并且暗中通知老王来救咱们。”

“这么说，那老王根本就是你的手下？所以之前我遇到的那个老王就是真的咯？”

“准确的说，老王和邪君二人，都是万妖国大人物计划的，邪君是大人物计划的一号，老王是二号。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我在黄泉世界的安全。而妖无梦和后来的五妖神，他们说灵威仰的手下，我和灵威仰的关系，算得上是合作吧。不然你以为那老王当时怎么会那么及时的出现？”

孙悟空忽然觉得很累，那是一种突然间发现，自己所有的认知其实只不过是人家想要自己看到的，他以为自己看到的很多，其实孙悟空才是最无知的一个。这是一种极其可悲的感觉，让孙悟空突然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索然无味。什么巡天界试炼，什么卧底，他统统不想在去理会了。不过想归想，孙悟空仍旧示意犀照继续说下去。

儿媳在这次似乎也是打算把一切全部完完全全的告诉孙悟空一样，点了点头，继续道：“其实我的本命，并不叫犀照，至于到底叫什么，那已经不重要了。犀照这个名字，是我在黄泉世界的时候给自己取的。犀照，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孙悟空摇头。

“在凡人的世界中，经常会有一些蛊惑人心的妖魅的存在，这些妖魅灵鬼寻常人是看不见的，而凡人若想看到这些鬼魅，则需要以犀牛角研磨成粉，燃之，则火光照耀之处鬼魅立现。所以我就为自己取了这个名字，而我将用这个名字，去完成我之前没有完成的事。但是这些事有很多是不能别其他人知道的，就像是在黑夜中的鬼魅，但是我有需要有一个人成为犀牛角，燃烧之后能发现我。”

“所以我就是那只犀牛角？既然很多事不能被人知道，那你为什么又会对我说？还有，我想知道你和月黄泉的交易是什么，我会根据你的回答来判断你有没有背叛黄泉世界！”犀照这一次的笑，有些凄然，事实上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犀照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