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玲芹这一跑,险些直接葬送了自己的参赛资格。
经过一次重赛, 剩下的时间显得十分紧迫;这一轮比赛, 更是只给了两个小时。许玲芹在沙滩旁堆了半天沙堡, 还什么都没做呢, 就被穷奇困住等好不容易逃出来,其他选手的阵型都快交上去了。
“什么凶兽”见她反应异常, 工作人员赶紧迎了上来。
许玲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一会儿蹦出个“帐篷”, 一会儿蹦出个“巨虎”,模样竟十分可怜
众位工作人员关切的眼神下, 她心中焦急, 越发口齿不清。身为许家备受瞩目的小姐,许玲芹怎么可能不认识四凶之一;只不过,由于惊吓过度,直到被工作人员拉去一旁安抚半晌, 她才模模糊糊想起凶兽的名字:“对了,是穷奇树林里有穷奇”
许玲芹目光激动。本以为说出凶兽大名, 少说也会引起面前几人的重视;没想到听清她所说的话后,几名龚家弟子对视一眼,神情都变得十分诡异:“噢, 这样哦”
“你们不去看看”误以为他们不相信自己, 许玲芹语气焦急。工作人员们支支吾吾, 还没来得及解释, 肖宸已经上前插话:“没关系。你们在这里照顾许小姐, 这事交给我。”
“肖裁判那太好了麻烦你了。”众人松一口气。
许玲芹目光狐疑,目送他迈进森林。筵青亦步亦趋的跟在肖宸身后,眼神似有波澜。
背后的视线过于执着,直到迈进森林时,肖宸都感觉得到脖子上的热度。他想假装没看到,温度却越来越高。
过了片刻,肖宸终于按捺不住的转过头:“在看什么”
筵青视线很深,头微微偏过。透过树叶的缝隙,阳光在男人身上映出斑驳;一绺长发搭在颊边,他嗓音低沉,无限接近于气音:“刚才,你耳朵看起来很红。”
肖宸:“”
这就是你盯着我不放的理由
筵青歪过头。不知自己语气撩人,青年略有些无措的注视中,他眸子微垂,尽是对方看不懂的情绪:“看起来,很暖和。”
哦,蛇是冷血动物。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筵青的“缺陷”,肖宸脚步一顿。带了些迟疑,他回头望了一眼。
在接收到长发男人无辜的视线后,他只能默不作声叹了口气:“行。把手给我。”
于是半小时后,等肖宸二人好不容易从树林里走出来,许玲芹猛然发现两人的手已经牵在一起了。
许玲芹:“”
说是“牵”,也不太合适。肖裁判走在前面,手往后伸着,表情如同带幼儿园小朋友过斑马线一般严肃;而“筵青”显然就是那个小朋友。
男人微微弯下腰,极尽温柔的扶起青年小了一圈的手,团在掌心。并没有直接接触,而是用袖子垫了一下;就像寒冬里寻到了篝火,长发男人动作细致,正默不作声享受那份温暖。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险些被某种暧昧而不可言说的气息闪瞎双眼,许玲芹嘴唇开合,半晌才记起自己想说什么。
筵青瞥了她一眼。他尚未答话,一道尖锐的嗓音突然响起:“当然快了就那么只小猫,你还要怀疑我们”
许玲芹眼一瞥,在肖宸肩膀上看到某只熟悉的影子。
是小鹦鹉。一醒来就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意识到肖宸偷偷趁着它睡觉跑掉,小鸟当即气得不轻。
好在肖宸中途又回来了一次。也不知他和穷奇交代了些什么,反正等青年往外走去,小鸟已经当仁不让的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许玲芹脾气娇纵,见这么个小家伙和自己呛声,差点气得当场吵起来。
那可是穷奇,小猫咪这鸟唬谁呢
“你看错了呗。”小鸟冷哼一声,论胡搅蛮缠,还没谁比得过它。它正举起翅膀打算大吵一架,赛场内的广播却拦住了许玲芹。
“诸位选手注意,比赛时间还剩45分钟”
“这么快”许玲芹大惊失色,只能咬紧牙关把鹦鹉放在一边。结果骤然缩短的时间,还是影响了她的分数本能冲击前三,许玲芹却以第十名的成绩险险过线,成了最后一名挺入决赛的幸运儿。
“气死我了”她气得一拳捶向沙堡:“都怪那只鸟”
“早让你别去树林。”应许昌在一旁冷冷道。
对方落井下石,许玲芹却没找到能反驳的点,只能把愤怒再转移出去:“不对,都怪那个肖裁判知道树林有危险,他为什么还不去解决反倒任由选手们徘徊在危险周边”
应许昌乖巧闭嘴。许玲芹此举,迁怒的意思太明显;他还是不掺合为妙。
看到女人崩溃的模样,小鹦鹉高兴得嘎嘎直叫。吵架大获全胜,还收获了许玲芹崩溃的表情,它毫不犹豫把功劳算到了自己头上:“肖宸你看啊,那家伙没吵过我”
“对,你好看,你说什么都对。”肖宸恭维得无比娴熟。见小鸟十分受用,瞬间被安抚住,他赶紧分神听龚世昌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