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内,紫微宫中,昭景女皇罕见喝了一杯酒。
她俏脸微红,低声道:“小庄,你说小师弟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既然都能提前让宋武去求镇国公,为什么还要把自己逼上这样的绝路?”
小庄低着头,小声说道:“陛下,周元做事向来如此,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我也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
昭景女皇叹道:“他啊,就是太年轻,太任性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却轻易就葬送了,为了所谓的天理,为了所谓的善恶,实在不值得。”
小庄道:“陛下也认为,周元不该杀成毅伯那几个人吗?”
昭景女皇道:“那几个畜生早晚是死路一条,今后有的是机会杀,何必一时意气,非要逞英雄呢。”
“就这一点,被人抓着不放,以至于到了如此被动的局面。”
小庄道:“那陛下认为,是隐忍不发的周元更好,还是如今这样嫉恶如仇的周元更好?”
昭景女皇沉默了片刻,才幽幽道:“隐忍的小师弟,是做大事的小师弟,嫉恶如仇的小师弟,是我喜欢的小师弟。”
小庄笑道:“所以嘛,人都有缺点,周元若真的那般完美,陛下恐怕又得担心他野心太大,将来不好控制了。”
“胡说!”
昭景女皇道:“我的胸襟没有那么狭隘,小师弟能帮我,我便敢给他一个好的结果,这大晋江山,又不缺权臣,多他一个又何妨?”
“我主要是担心,他这般下去,最终前功尽弃啊!”
小庄想了想,才道:“或许是周元有意为之?否则他何须非要主动提出两千对两万的十倍之差。”
昭景女皇道:“我也认为他不会那么笨,但我始终想不到,他如何能打得过十倍之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