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之轻扯唇角：“若我那时发作，你岂不是会暴露？”

“任务重要还是命重要啊？！”宋诗婉咬牙切齿。

宁怀之直到现在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命是她从鬼门关捞回来的。

“担心我？”

“你差点就死了知不知道？”宋诗婉恨不得给他一下，怎么会有人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若我死了，你会遗憾，还是不舍。”

宋诗婉一哽，压根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话。

“这不是同样的意思么？”她拧眉，“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嗯。”

他眼神恳切，似乎确实只想从她那里听到一个回答。

宋诗婉不知道他这话究竟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片刻之后，犹豫道：“应该会遗憾吧。”

“遗憾什么？”

她一怔。

是啊，遗憾什么呢？

遗憾一代摄政王因蛊术堙灭？

好像不是。

遗憾天朝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栋梁？

好像更不是。

那她究竟是在遗憾什么？

她摇摇头：“不知道。”

她和宁怀之的关系，说复杂又简单，说简单又复杂。单看他们二人，关系纯粹，可因父母一辈交往密切，且都与权势脱不开关系，所以二人之间的一言一行，都会被许多人敏锐捕捉。

宁怀之笑笑，笑容中有他未察觉出的苦涩。

他未察觉，宋诗婉却看出来了。

“王爷为何要问这个？”

“因为在意你的想法。”

在意她对自己的想法。

在她心里，他是否也是个很重要的人。

“我？”宋诗婉讶异道，“为什么是我？”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想问宁怀之的问题。

宁怀之看着她，四目相接，他眸子如墨，深不见底，她眼神清澈，一眼便能望穿。

“因为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