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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始知你倾城18(1 / 2)

建安帝等人离开后, 魏昭在后边多停留了片刻,见谢承泽还呆在原地, 便牵了马走过去,好整以暇道“看来是本殿下估算错误,对你有意思的不是那郁家姑娘。”

他见谢承泽神色有些恍惚, 还当他也动了心思,便劝了两句“长公主最近在给嘉仪选婿,要求可不低,已经求到父皇那了,便是你想,她那关可不好过。”

谢承泽回过神来“殿下多虑了,我对郡主并无思慕之意。”

魏昭扬了扬眉,“有也无所谓,嘉仪性子行, 你要真有心思, 我或许还能帮你在父皇那说两句。”

谢承泽摇了摇头“多谢殿下美意,但我对郡主确无他意,殿下若无其他吩咐,我就先告退了。”

魏昭叹了口气,不知是遗憾谢承泽没动心, 还是遗憾没能看成好戏,谢承泽觉得, 按照这位殿下一贯的性子, 多半是后者了。

魏昭无趣的撇了撇嘴, 上马往建安帝等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魏昭天性风流浪荡,不过内里却是个有分寸的,做什么都在建安帝的底线之内,因此也不会惹了厌恶,只他虽是建安帝幼子,生母却是个西域贵女,自然他在建安帝面前,也没得多少宠,尤其他母妃已逝,又已经分了府,因此建安帝对他,还算是宽和。

这两年大了领了差使,干得也还算不错,只是风流名声在外,人人都知他性格颇有点混不吝,因而哪怕现在太子和三皇子争端初显,也没人留意到他这里来,毕竟有异域血统,若无例外,基本就断绝了夺嫡的可能。

也正是因为这个,哪怕魏昭在朝堂上有所建树,或者和一些朝廷命官来往交际,□□和三皇子党也都没把他放在心上。

魏昭很快跟上了建安帝等人,因为光是这样狩猎没什么意思,便按照惯例举行了一次比赛,自然了,也是皇子们展现自己的时候。

魏昭对此兴致缺缺,因而一路都十分懒怠,他跟过去的时候,太子和三皇子等人都已经各自带着人离开了,只六皇子还在那边等着他,见到魏昭便眼睛一亮。

“老七,你怎么才来啊。”

魏曜性子十分豁达爽朗,和魏昭相差不过几个月,因此兄弟间他俩的关系算是不错的,魏曜平日里都喜欢和魏昭一块行动。虽然名义上他是兄长,可实际上两人一块的时候,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听魏昭的话行事。

魏昭道“父皇不都还在吗,我也不算迟。”

魏曜“哦”了一声,又问“那咱们现在去吗,不然肯定要落后太子和三哥了。”

“这有什么,有三哥在前面,你我争这个先有什么意思。”魏昭施施然的说,“我就是出来玩的,你若是想去争个彩头就去吧,无需等我。”

魏曜一想,也有些丧气,“那算了,不过父皇吩咐了,咱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带回去。”

魏昭点点头,“走吧,猎到几个算几个。”反正就是只猎到一两个,手底下的人也会献些上来,不过就是个意思罢了。

兄弟两个便随便找了个方向走了,后头呼啦啦也跟了好些护卫过去。

魏昭是真没想得什么彩头,因此一路都很悠闲,大半个下午只猎了两只野兔和一只獐子,比起其他人来,可谓收获寥寥。魏曜还多猎了几只狐狸呢,只是毛色偏黄,并不如何好看。

见天色不早,两人也不想再逗留了,便带着人往回走,不想回程到一半的时候,魏曜察觉到丛间有动静,等发现是什么的时候,顿时眼睛一亮,反射性的就抽了支箭,然而正要搭弓的时候,却发现身旁的魏昭已经也搭起弓来,他动作娴熟,目光湛湛,魏曜不自觉的放下了动作,下一刻,那离弦的箭已经飞快的往那丛间而去,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却有另一支箭从远处而来,和魏昭的箭几乎同时射中了猎物。

魏曜一惊,往另一边看过去,见到来人的时候,瞳孔微缩,连忙下了马“父皇。”

他看向魏昭,后者面上似乎也看不出异色,淡然的跟着行了礼,建安帝的人已经把那猎物提了上前,竟是一只罕见的红狐,只是中了两支箭,那红狐已经死得透透的,但皮毛油光水滑,耀眼的火红色分外漂亮。

建安帝的目光落到魏昭身上,神情辨不出喜怒“老七的骑射也有进步了。”

带着感叹的声音,却听不出什么情绪来,魏昭便笑了笑“父皇龙精虎猛,儿臣还远远不及。”

这红狐几乎是两人同时猎到的,魏昭心底微沉,面上却露出几分喜意“不过儿子难得猎到个喜欢的,父皇可否让我一让。”

红狐虽然难得,但也不是绝无仅有的,魏昭记得,建安帝过去就曾猎到过,魏昭倘若谦让的话,反而会被认为谄媚,索性便主动开口求了,他知晓建安帝对这种事向来不太在意,大大方方的求了,这也符合自己一贯表现出来的性情。

可这一次,魏昭却猜错了。

建安帝亲手把那红狐提溜过去,闻言淡淡的瞥了魏昭一眼,沉吟片刻方才道“此物朕还有用,这样吧,你上回想要的南海珍珠,等回了宫朕便让人给你送过去。”

他说着,没理会怔住的魏昭,一边吩咐人把那红狐收了起来。

魏曜想说什么,被魏昭抓住了手,只好讷讷的看着建安帝带着人离开,很明显,建安帝根本不是在和他们商量,这让魏曜心里有些不舒服。

因着这件事,等到回了营地,魏曜也没心情看太子和三皇子献上的猎物,索性他本就不是主角,其他人对他的关注也有限,倒是这次跟出来的淑妃是魏曜的母妃,见他这副模样,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此次随扈的宫妃里,只有淑妃和一个徐贵人,淑妃自然是女眷中身份最高的,只是建安帝待她也无甚亲近,之所以把她带过来,无非是那些女眷们总得有人照应管理,毕竟大部分官员和宗室权贵都带了女眷出来的,乐阳公主虽然也来了,可她到底已经外嫁,身份上总是差了一层。

这会儿,淑妃见着自己儿子神情郁郁的模样,心下便担忧起来,尤其是建安帝看起来颇有兴致的样子,她生怕被建安帝发现了儿子后觉得扫兴,导致一直都没坐安稳,好不容易太子和三皇子分出来胜负,三皇子于骑射武艺上颇有天赋,因此此次狩猎比赛便赢了一筹,只是没等他露出几分得意来,太子便谦逊的认了输,建安帝笑着安抚了几句,双方便就此打住。

三皇子虽然得了奖励,可没能得到人心,心情也不大好,没逗留多久就离开了。

这才不过秋狩的第三天,底下已是暗潮涌动,魏昭倒是心情还不错,晚间宴席上还多喝了两杯。

以至于魏曜也被带得忘了白天的事。

但他忘了,他母妃还惦记着呢,便找了个机会和他说了会儿话“你今儿是怎么回事,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叫你父皇看了,还以为怎么着你了呢。”

魏曜被她一提醒,方才把之前的事记了起来,不过魏昭都没怎么在意的样子,他想想觉得自己纠结这个也有点傻,便说“母妃放心,儿子只是想给您猎只鹿回来,上回您说喜欢吃鹿肉,我记着呢,没成想一下午都没见着。”

魏曜在哄他母妃一事上颇有一手,加上这还真不是谎话,他这次来是真想给淑妃猎只鹿的,因此说起来分外诚恳自然,淑妃也丝毫没有怀疑,她有些感动的看着自己已经长得十分高大的儿子,露出一个微笑“你有心了,母妃也不是那么喜欢鹿肉,猎不到就猎不到吧。”

只是想到自己儿子在外面也是一副喜怒形于色的模样,淑妃颇有些不放心,但转念一想,若是什么都藏在心里,指不定更让人针对呢,这样想罢,淑妃便把原先想要劝告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母子俩又说了几句话之后,方才把人打发出去了。

建安帝回了皇帐之后,便让人把那红狐收了起来,常禄这回也跟了出来伺候,颇有点高兴的说“这红狐可是少见,陛下先前还有两张红狐皮,加上这一只的,正好可做件氅子。”

建安帝却拧着眉沉默了一下,道“不,让下面的人给做成狐裘吧。”

常禄心里存疑,“陛下,这毛色做成狐裘,怕是不太适用于男子。”

建安帝头也不抬,随手拿了铜盆上的湿帕子擦了擦手,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方才瞥了他一眼“那便做成女装的吧。”

常禄连忙应下了,让人把东西带了下去,亲自伺候起建安帝洗漱,建安帝却半晌没动,那只红狐,他今日见到的第一眼,便觉得这颜色实在鲜亮得紧,若是穿在郁秋身上,必是十分夺人眼球的。

巧的是他之前也曾得到过底下人进献上来的红狐皮毛,一张到底少了些,如今正好,他亲自猎下了一只来,再凑上两张,做件狐裘足够了。

不可否认,这想法,其实一开始只是他的心血来潮,尤其是在发现魏昭也和自己同时射中了那只红狐的时候。

若是换了其他的儿子,可能这只红狐今日便让了出去了,毕竟一只红狐罢了,虽然罕有,但也不到举世奇珍的地步,他也并不是太在意,可是,偏偏是魏昭。

建安帝也说不清楚,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思,只是不想那红狐落到魏昭手上,不是他对这个儿子区别对待,而是……一想到这本来是他想要猎下来送给郁秋的东西,便不想落到其他人手上,尤其是……魏昭。

于是自然而然的,他直接让人拿走了,态度甚至于有些强硬,不过就算如此,建安帝也没觉得有什么,他本就是皇帝,想要什么,难道还需要和人商量不成?

掠夺本就是他的本性。

常禄不敢问这是为哪位贵人准备的,但既然建安帝亲口吩咐了的,他自然要办好来。

说话间,魏甲已经带着个人过来了,建安帝见到他们,方才想起今日白天的事,他皱了皱眉,那护卫跪下把查到的事仔细说了一遍,建安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实在没想到,原来今日遇见和嘉仪在一起的那女子,竟然还是郁家那位二姑娘。

本以为经过上次乐阳寿宴那一遭,这人应该能安分些,不想这才过了多久,又冒出来了。

建安帝本身是没把这么个小丫头放在心上的,更加不会特意去针对她,他还没那么闲,上一回不过是恰逢其会,又有郁秋献上了酒精的功劳在前,建安帝才说了那么一句。

可这一次,建安帝已经意识到自己对郁秋动了心思,再看这郁媛,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没遇上也就罢了,偏偏听护卫报上来的消息,这姑娘可从来没安分过,能够钓着席和安还撺掇着嘉仪私会外男。

这姑娘的心也是真大了。

便是不想着她曾对郁秋做过的事,光她如今所为,建安帝也不能再视而不见,毕竟再怎么说,席和安和嘉仪还是他的亲外甥,没得这样被人玩弄于手心的。

建安帝想着,眼眸中的色泽都要沉下几分,不过要他亲自出手对付倒也犯不上,太掉价了,建安帝直接让人给乐阳公主带了话过去,把那些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诉乐阳公主,他一个做舅舅的可以旁观,但是这做母亲的要是知道了,郁媛才是真吃不了兜着走。

把这事交代了下去之后,建安帝便没再想了,他并不会可怜一个小姑娘会遭遇什么,总归她既敢做那样的事,就该有勇气承担后果。

乐阳公主岂止是不高兴,她得到消息的时候都要气死了,好在她没被愤怒冲昏了头,知道这事传出去对她一对儿女的影响最大,因此哪怕心里恨不得弄死郁媛,到底还没有立刻付诸行动。

不过这不代表她会轻轻放过,相反,一想到郁媛竟然敢撺掇着她女儿私会外男,乐阳公主就想把她撕了,她一辈子就这一对儿女,都是乐阳公主的命根。儿子倾心于她,若是实在两情相悦也罢了,看在郁媛到底曾救过她的份上,乐阳公主也不是没想过成全,不然也不会放任他们接触了那么长时间了。

谁想这郁媛竟然胆大包天,一边吊着她儿子一边还差点弄臭她女儿的名声,乐阳公主越想越气,强忍着怒气打发掉来报信的人之后,终是没忍住一扫茶几,上面的杯盏顿时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因着前头来人报信的时候,乐阳公主特地把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如今这会儿帐篷里只有两个贴身大丫鬟和一个奶嬷嬷在,这几个都是对乐阳公主再忠心不过的,此刻见她这般盛怒,俱都跪了下来。

奶嬷嬷朝前爬了两步“殿下息怒,气坏了自个儿的身体可不值当。”

乐阳公主有些身体原是有病的,亏了郁媛给她的灵泉水才治好了,但依然有些体虚,这会儿都有些站不稳,她按了下眉角,冲奶嬷嬷摆了摆手“本宫知道,都起来吧。”

奶嬷嬷这才起来,走到她身边扶着乐阳公主坐下,乐阳公主也觉得有些眼冒金星,便从善如流的坐了,只是心里那股气始终压着,让她郁郁难平。

“你说说,本宫哪里亏待了她,她竟敢这般陷害我的嘉仪……”

嬷嬷给丫鬟使了个眼色,她们便安静的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杯盏来,乐阳坐在榻上,嬷嬷给她按了按额间,见她神色稍缓和了些,方才小声劝道“殿下,郡主还小呢,不免让人钻了空子,也是奴婢没管教好,教底下出了这样的事都没能发现,您放心,奴婢这就叫人把采青采薇叫过来问话。”

采青和采薇是嘉仪郡主的贴身丫鬟,跟着伺候许多年了,当年也是嬷嬷□□起来的,乐阳公主沉吟了下,点点头,却补充了一句“嘉仪那边先别惊动,让人暗中看着,还有那郁媛,别让她再有机会和嘉仪单独相处。”

乐阳公主也是从那个年纪走过来的,知道年少慕艾,女儿家的心思敏感,若是落了面子,怕嘉仪会受不住,也是一片慈母心肠了。

奶嬷嬷连连点头“您放心,奴婢省得。”

虽然有建安帝的人亲自报信,基本消息已经无误了,但乐阳公主还是得把那两个丫鬟给叫来敲打一遍,若非不愿惊吓到她女儿,乐阳公主是想直接把人打杀或者发卖掉的。

嘉仪那边倒还好解决,乐阳公主对自己这个女儿的性情还是颇为了解的,只要看住了她没法和人接触,时间长了自然也就死心了,再不济早点定下亲事来,嘉仪也不敢反抗她。

要紧的是她儿子那边,想到席和安,乐阳公主又叹了口气,有些心力不济的感觉,明明以前也是乖巧懂事的儿子,偏偏就在郁媛这事上犯了倔劲,怪道人家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呢,这媳妇还没娶回来,一颗心都挂人家身上去了,怎叫乐阳公主高兴得起来?尤其是儿子倾心的还是那样一个有心计的女人。

乐阳公主到底还是皇家人,手段也不是盖的,之前不过还有些顾及着郁媛曾经对她的救命之恩方才轻拿轻放,可这回,席和安和嘉仪同时被利用,等同于触了乐阳公主的逆鳞,哪里还会再想那许多。

于是隔天郁媛再去找嘉仪郡主的时候,连个面都见不着了,采青她们经过了公主的一番敲打,那是恨不得把嘉仪郡主的身边围成铁桶,最好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的那种,毕竟公主可是说了,再有下次是直接要她们的命的。

郁媛也不是没有给好处她们,可她能拿出来的东西,再珍贵还能比郡主赏下的东西贵重吗,何况就是再贵重,她们也得有命拿啊,所以两个丫鬟都对底下管得严严的,郁媛连句话都通传不到嘉仪郡主耳朵里。

于是理所当然的,她只能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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