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数学不太好。”吴尘直接用Ω脑波回应。

“数学？”次元虫形态的女玩家也是一愣。她想到了各种刁钻的答案，不料吴尘给出的却是不痛不痒的回答。难道把我当成小学生了吗，混蛋啊。

“对，就是数学。”吴尘和她的精神交流完全可以用电光石火来形容：“你知道我在红绿灯路段的冒险中，一共拯救了多少位时代女郎吗？”

“……71位。”次元虫已经成功侵入了时代女郎的“同位超脑”，对所有参与组建超脑的异度同位体——时代女郎的数量，自然心知肚明。这就好比点开控制面板，查看系统有多少个用户一样简单。

“没错。”吴尘也立刻认可。

“那么，我数学不好在哪里？”次元虫当即反问。

“71无法被3除尽。”吴尘给出很正经的答案。

“……”其中很不正经的逻辑，次元虫完全无法理解：“0326，理智告诉我，你能走到今天，一定不只是运气好。可是刚才的对话却让我忍不住抓狂。如果理智的思考，你每浪费1纳秒（一秒的十亿分之一），精神世界受到的入侵就更多一分。所以让我抓狂的是：难道耍嘴皮子真的能挽救你自己吗？”

“当然不能。”吴尘也完全不避讳：“为了这个夺取位面电梯的计划，你忍辱负重蛰伏了这么久。我确实应该想到，肥宅的这部位面电梯一定会被人惦记。虽然‘恩怨不入城’是玩家之间不成文的守则，可是前面还有一句‘剧中事剧中了’。你苦心积虑，用肥宅的剧情探索委托，故意造成电梯卡感染崩坏，剧情碎片络合。再利用剧情反扑产生的畸变体，达成‘反向收割’。一旦肥宅的0716平板基地在某个扫除日不幸感染，进而被破碎之城扫地出门，也是规则允许的。至于你‘鸠占鹊巢’，也会因为破碎之城‘没有纪念日’，不会有人记得你一手策划的与肥宅相关的这一系列的事件。不得不说，0719。你确实玩了一手好套路。”

“啊……”次元虫一声满足叹息：“我就说，你能走到今天，一定不只是运气。单凭这一点，0326，我可以放过你。你在这段旅程中的收割获利，也全由你带回。但有个条件。”

“把究极畸变体形态你，一同带回。”吴尘已经想到了。

“没错。我的目标是这台位面电梯，还有死胖子的平板基地。”次元虫完全不隐藏自己的终极目的：“正如你所说，这是‘反向收割’。破碎法则完全允许，即便是‘剧中事剧中了’的玩家守则也合情合理。怎么样，我们各取所需，联手扳回一局。死胖子根本不配拥有如此强大的专属庇护所。位面电梯给他也完全是纯属浪费。”

“确实是个好建议。”吴尘不置可否的说道：“尤其是参考眼前我正遭受你的精神入侵，是随时都有可能被你清除掉的‘分歧（线）’。”

“有没有‘但是’？”次元虫敏锐的听出了不好的端倪。

“但是。”吴尘笑道：“作为跑完404毁灭之路的庇护所的vip玩家，我们还是要有vip的水准。比如……”

“比如？”次元虫做最后的尝试。

“一诺千金的契约精神。”吴尘给出答案。

“一诺千金。”次元虫只能把已经准备好的“契约精神不过是殖民者伪善的面具”的反驳重新吞回。因为她似乎知道“一诺千金”这是古老的东方典故。

“嗯。”吴尘的回应简单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