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嘴角一抽:“你想多了!”
蓝可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被这双清明而又漂亮的眸子盯着,江月白有些不自在地侧过脸去,然后轻咳了一声。
这丫头到底知道不知道她的那双眼睛有多漂亮。
于是江月白从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用两根手指夹起其中的一枚:“这是八零七的钥匙。”
蓝可盈的一双俏眼陡然便瞪大了起来,她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手指间的那枚钥匙上。
呃,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手长得也很漂亮。
龙傲天的手很漂亮,不过却是属于男人专有的漂亮,一双大手骨节分明。
而江月白的手,骨节倒是没有十分的分明,不过却是纤长历腻,带着一种柔和的美感与韵味。
不过很快的蓝可盈的目光又从江月白手指间的钥匙上移到了江月白的脸上。
“喂,江月白,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蓝可盈几乎就要跳起来了,自家的钥匙却出现在一个男人的手里,这不是很诡异,很古怪吗?
所以她必须要搞搞清楚,整整明白才行。
只是这妞不动还好,一动却是忘记了此时此刻江月可是正蹲在她的面前,所以她这一动,脑袋正好撞到了江月白的下巴上。
“哎哟!”
“哎哟!”
两个人同时低呼出声。
蓝可盈捂着自己的脑门。
江月白护着自己的下巴,而且也颇有几分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男人苦笑:“八零七也是我的房子,我有钥匙也是应该的吧。”
“呃!”蓝可盈眨眼眨眼再眨眼。
“所以你是我们的房东?”
江月白点头:“是啊!”
好吧,所以她这是把自家的房东给得罪了是吗?
蓝可盈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蓝大天师一向自诩脸皮够厚,可是再厚总也得有个限度吧,特别是面对江月白这样的文质彬彬的美男时。
于是蓝可盈忙理了理头发还有衣服,脸上堆起了一抹近乎是讨好的笑容。
“嘿嘿嘿嘿,那个,房东啊,不好意思,对不起了,这样哈,改天我请你吃大餐,就当赔罪了好不,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气好不好?”
看着这妞又开始对自己讨巧卖乖,江月白浅笑着微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能会和她一般计较呢。
不过……
嘶……这下巴撞得还真疼呢。
小心地移开手,再用手指轻碰了碰,疼,一碰就疼。
蓝可盈眼尖:“呀,不好意思,把你的下巴撞红了,要不这样,我家有药酒,你那个,帮我开门,我帮你擦点药酒吧。”
“没事儿!”江月白说着站了起来,看看蓝可盈,想了想还是伸手过去。
蓝可盈看了看伸到自己眼的那只几乎可以用秀美来形容的男人的手,再低头看看自己的一双爪子,还是摇了摇头:“谢谢,还是不用了,我身上太脏了。”
一提到这个,江月白倒是好奇了:“你这是从哪儿回来的啊,怎么搞成这样?”
“抛尸现场!”蓝可盈叹气。
“抛尸现场?”江月白挑眉。
“是啊,我是法医。”蓝可盈道。
“哦,是吗。”江月白的眼睛微微一亮,然后已经走到了八零七门外,帮蓝可盈打开了门。
拔出钥匙想了想,江月白问:“那个,这把钥匙要不要留给你?”
“不用,不用,还是放在你那吧,省得我下次又忘记带钥匙了。”蓝可盈忙道。
“呵呵!”江月白低笑出声:“可是我看你刚才的样子似乎很担心……”
蓝可盈分辩道:“刚才不知道你是我房东啊,所以才会以为你是什么斯文败类呢……”
江月白的嘴角一哆嗦。
这妞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口快心直呢。
蓝可盈话出来了,也反应过来了,忙伸手在自己的嘴上虚拍了下:“嘿嘿,不过嘛,斯文败类怎么可能会长得像你这么好看的。”
正说着,某妞的肚子里叫了。
“咕噜!”
“呃!”大写的尴尬啊。
江月白看了一眼女子那很是有些窘迫的小脸。
“你还没吃饭?”
蓝可盈的小脸皱了起来,倒是实话实说:“吃了一顿中午饭。”
江月白看表,已经二十三点了。
一顿中午饭撑到这个时候,不饿才怪了。
“你家里有什么吃的吗,我帮你做,你先去洗澡。”
一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话说完了,江月白愣住了,蓝可盈也同样愣住了。
不过蓝可盈这妞倒是也没有客气:“好啊,好啊,如此那可是太谢谢房东大人了,不过家里有什么吃的,我也不知道,你自己进来看吧。”
说着,蓝可盈便已经拖着自己的小皮箱走了进去。
江月白看着女子丝毫没有关门的意思,也明白她这是在为自己留门。
只是……
自己刚才怎么会那么自然的说出那句话呢?
有些纠结。
不过却也没有纠结太久。
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那么便只能先进去喽。
蓝可盈倒是真的没有拿江月白当外人看,直接抱着干净的换洗衣服便冲进了卫生间,还没有忘记和江月白打招呼。
“房东,那我就等着出来吃饭了,辛苦你喽。”
声音落下“呯”的一声,卫生间的门也关上了。
江月白站在房间的正中间,看着那关闭的卫生间的门,也是无声地笑了笑。
这丫头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不过,他自然也不会辜负这丫头的信任。
放下臂弯里的外套。
这间房间的布局和八零八是完全一样的,所以江月白轻车熟路地便走进了厨房。
只是一拉开冰箱的门……
好吧,空空的,只有几个面包的空袋子,还有两盒酸奶,两盒纯牛奶,以及一袋速食方便面。
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家,怎么就能把日子过成这样呢。
走出厨房的时候,卫生间里已经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江月白拿起自己的外套,轻手轻脚地开门离开了。
……
等到蓝可盈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又将自己那一身臭烘烘的衣服塞到了洗衣机里,这才穿着一身浴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