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抬起剑鞘轻轻一挡,竟当即就和嘉宁公主对上了招。
他心中微微一摔,这都什么事啊。
原主很嚣张很不把皇室放眼里他是知道的,但连属下都这样跋扈,这是要上天吗
萧暥立即喝道,“云越,怎么如此无礼”
云越一看到萧暥来了,当即收剑,翻身下马“主公。”
萧暥问“你这是何故竟然和公主动手”
“我先动手的”嘉宁公主毫不示弱道,“他不让我见你又出言不逊,我才打他”
此时她也已经收剑入鞘,翻身下马,手扣在剑柄上,脸上余怒未消,风中猎猎英姿,像个威风凛凛的少将军。
云越别过脸,针锋相对道“公主所言不妥,公主既是护骑校尉身份随军,自然要受末将节制,公主要见萧将军,也由末将传达,否则就是越级上报。军法不避尊卑,末将只是照章办事。”
“你”嘉宁公主被他怼地杏眼圆睁,“我报你有何用,就是你在暗中使绊子”
萧暥懵了,云越做了什么
怎么听起来好像他在背地里动了什么手脚啊
萧暥赶紧温言道“公主找我是何事”
“萧将军,你去看看晋王的车驾”
晋王魏瑄
萧暥心头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皇家的车驾,当然是很气派,多了好些华而不实的装饰,但是萧暥很快就发现这部车的车轱辘有问题。
要说古代的路,露面状况确实不怎么好,但是也不至于像这部车这样行进起来上下左右没有一处不在晃地,若行进得快一些,整部车简直就像过山车啊,这酸爽
里面的人非得颠出脑震荡来不可
萧暥记得,行进过程中云越以为了赶在日暮前到达鹿鸣山为由,向他请示提速。当时他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原来如此啊
云越挑了挑嘴角“公主,这里道路崎岖,免不了车马颠簸。”
萧暥简直了,你特么说这叫道路崎岖为什么他坐在车里,怎么平稳地跟陆地行船一样
“这只叫颠簸”嘉宁公主明显被他强词夺理气地一噎,她毕竟是少女,这一急,眼角竟有泪意“有那么欺负人的吗”
此时魏瑄也听到了外面的争执,紧令停车,一下来就看到萧暥脸色阴沉地站在那里,旁边是被云越气得泫然欲泣的嘉宁公主。
魏瑄年纪虽小,倒是处变不惊,脸色平静道,“萧将军,阿姐,你们怎么都来了。”
萧暥见他脸色苍白脚步略飘,明显是晕车症状啊
萧暥咳了声,道“路途颠簸,辛苦殿下了。”
魏瑄彬彬有礼道“其实不算颠簸,真若颠簸,我骑马就行了。”
萧暥当然知道,魏瑄就算是马车里脑震荡了也不会骑马的,因为这是皇家的仪态和体面啊
萧暥的脸有点扭曲。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当天去宫里,这云越好像就是跟在他身后的,他看到了魏瑄把自己的画像当做靶子,按照云越这个刻薄鬼的性格,定是暗暗记下了,原来搁这儿报复了
这孩子还真是护主啊,见不得他吃一点亏。
萧暥脑袋有点大
刚才还在想不再增加新的仇恨值了,这算什么
以庄武帝的聪明,他会不知道吗云越做的任何事都是出自萧暥的指使啊。
萧暥觉得膝盖莫名有点痛啊,默不作声看了眼云越。后者见他看过来,顿时神采熠熠,脸上几乎写着主公我替你出气了嗷求主公嘉许鼓励
我谢谢你啊,我谢谢你全家啊
萧暥深吸一口气,只好硬着头皮微笑道“不如这样,臣的车比较空阔,殿下若不嫌弃,和臣同乘可好”
那青面大汉用淌血的斧头拨了拨地上鲜血淋漓的耳朵“谁再敢动,下一个脑袋劈成两半”
萧暥抱着娃,荣儿吓得扑倒他怀里瑟瑟发抖,萧暥轻声安抚,“荣儿别怕,有我在。”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笃定,好像这个身体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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