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毕竟有一个千骑队,也不能保证其他地区的胡人不会来支援。
而我们只有这两百多点的人手,还被分割在两地,一旦出事,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吕布忍着被无视的刺痛,指点着这个后辈小子,说着说着心中便稍有些许宽慰。
你小子个体再强但终究不能一骑当千,在军中做事,行军打仗要是光靠武勇就能赢赢赢的,他吕布早就封侯拜相了。
哼,不管眼界还是战场的经验,小子,你都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啊。
“没想到传说中的吕奉先竟然也如此保守。”
苏曜搓了搓手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只要敌人都在墓地躺着,那就没人能偷我家的旗子。”
——噗
吕布差点把伤口崩开,他揉了揉脸,一边腹诽这奇怪的比喻,一边尽可能严肃地教育
“当兵就是要服从军令,稚叔既然给你的任务是守好王家邬堡,那你就不能抗命不从,有自己的想法等你未来能独领一军的时候再说吧。”
“嗯?难道这个活动是守城战?”
“啊?”
“懂了,吕大人安心静养吧,在下去这就去加固城防督促劳工们干活。”
“”
看着打开窗口一跃而出的苏曜,吕布愣了半晌,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吕奉先啊,你到底输给了个什么人啊这是。”
得益于俘虏劳工们的加入,王家邬堡的整修效率大幅度提高了,一队队的劳工在武装起来的民兵押送下前往村外推来了一车车的泥土,重新垒好了新墙。
等等,泥土?
“这是在夯土筑墙吗?”
“恩公还懂这营造之术?”
日上三竿,王凌还在打着哈欠,这全因为他大清早就被苏曜拉出来东跑西奔的,世家子弟哪有过这种作息啊,真是难为他了。
无视了懒洋洋的王凌,苏曜侧着脑袋,瞅着修复中的高墙,捏了捏下巴:
“略懂一点。”
所谓夯土筑墙,就是用木棒(亦称夯杵)将黄土用力夯打密实,其中是以木板作模,内填粘土或灰石,层层用杵夯实修筑成的城墙。
这种技术追溯起源可到殷商早期,至秦汉时期的长城与宫城都采用此种工艺建造,甚至到唐时,大唐长安的皇城、宫墙也均为夯土城墙。
这最大的原因当然是夯土城墙不但防御力足够,拥有在前火器时代阻止敌人步骑攻击,抵抗冷兵器伤害的防御力外,更关键的是夯土墙可以就地取材,施工方便。
但是缺点也同样不少,比如土壤的砂质与粘性就直接关系到土墙的坚固度,若是黄土砂质足粘性不够,干燥后就容易开裂。
像王家邬堡这里,可能就是由于过于赶工,或手艺不精等缘故,制造时夯土内层的木筋规律不整,就出现了这种暴雨大风后容易开裂,甚至出现直接部分垮塌的情况。
至于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夯土墙即便不考虑地基问题,也要有个近一旬左右的工期,这主要是泥土的固化周期问题。
所以,别看这热火朝天的工地已经把墙立起来了,但实际上根本就是个花架子,他狠踹上几脚就可能会倒的那种,压根就赶不上可能几天内就会来临的攻城。
“???”
随着苏曜把墙体的缺陷和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一指出时,王凌那的放在嘴边的手就落不下来了,您这是略懂?
“营造之术一般都是工学大家的不传之秘,恩公可是家中有此渊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