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跑到仇人的床上?
也多亏这句话苏曜是用鲜卑语讲的,且语气平淡,红儿不明所以,只是好奇的眨着眼看了下这边,只见那鲜卑婢女小春冷着脸别过头去,看着远方人群,同样以鲜卑语回道:
“谁知道呢
若说奴想趁机杀了都督,都督可会害怕?”
“倒不如说我还挺期待的?”
没错,又是个狗血剧。
这个奴婢二号的真名不叫小春,当然她以前叫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在登记战俘的名册上,并不存在这个人。
原因也很简单。
这个比红儿大上一些的婢女小春曾经是鲜卑的公主,前任鲜卑单于和连幼女,骞曼王子的妹妹。
苏曜收下她的故事则是在处置完那四位施暴未遂的汉兵之后。
当时体力条报警的苏曜刚返回大帐,准备休息,就见一位只着亵衣的青涩女孩噙着眼泪,侧身蜷卧在他的床上。
“嗯?这是什么情况?”
话刚问出口,苏曜便明白了。
与那四个胆大包天,借着酒劲直接开整的蠢货不同。
他手下的一些亲兵们显然也动了同样的心思,只不过这些人更有头脑,知道先给老大送女人,让他起个带头模范的作用。
老实说要放平时,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女人,他是乐意笑纳一下补充下自己的家园的空缺。
倒不如说这正是苏曜一直做的事情,不管是最初的小桃小绿,还是胡姬姐妹等等,这些缴获池中的大众脸们若是好好挑选的话,也有能淘到不少高魅力或拥有特殊技能的角色。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无需任何花费。
眼下亲兵们送来的这个女孩细看下也算是建模精细,皮肤白嫩,与外面那些普通牧民有天壤之别。
而且年龄也刚好,不管纳为姬妾还是收为婢女,都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不过嘛……
他前脚刚处理了营中战士们的突然事件,让他们忍耐欲望,后脚自己就在大帐中抱着女人大睡,这个选择怎么看都是会掉些威望吧。
反正怎么都是睡觉,于是苏曜摇了摇头,给女孩盖好被子稍加安抚,告知不会伤害她后,便独个走出帐外。
“这,都督可是不满意?”
对于这些过于懂事的亲兵,苏曜倒也不准备苛责他们。
在知会他们下发通知,忍耐一日,等王凌来后就论功行赏,保证每人有份后便吩咐先且把这女孩送回去。
至于收女一事,等到隔日集中再做那也不迟。
结果谁知道,亲兵刚进门,还没动手,外面就听成廉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喊道
“都督不可啊,此女碰不得啊!”
“嗯?”
成廉冲进来,见到内里与想想不同,脸色微赤,忙解释道,原来此女竟然是鲜卑公主!
“鲜卑公主?”
苏曜撇了眼床上藏在被子里,眼神复杂望着这边的女孩。
而那边的亲兵则脸色发苦,低着脑袋听成廉训斥:
“你们这是怎么办事的?这不是害都督吗?”
“卑职,卑职糊涂”
亲兵都麻了。
这位亲兵是正经的汉兵,当然懂,像这种有身份贵女,那都是要优先送去给皇帝过目的。
只有皇帝不要了,赏赐下来,那下面这才能要。
都督这要是擅自睡了,以后被那些文官、太监们知道,少不得又要参上一本,惹上一堆麻烦。
“属下真是不知道啊,是那个女孩自己主动站出来的呀。”
亲兵倒也没有撒谎。
在他们看到那四人组闯祸,被都督责罚时。
他们便灵机一动,想到给都督送一个暖床的姑娘。
原因嘛,倒也不寒碜,他们确实想女人了。
跟着都督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女人实在是个稀罕物。
只有那些立了大功的才能得赏。
要是这样也就罢了。
但奈何,都督这军中竟然却不设营妓。
时日短些倒还好。
这日头久了,他们可真是憋得厉害。
今回一下子四周都是女人,谁要再忍得住,那就真成圣人了。
只不过,他们没那么大胆子,当着都督面就敢去乱搞。
这一下有人给他们探了路子,他们便理所当然的选择了一个机灵点的方式。
到了那安置鲜卑贵人的帐内,想挑选一标致可人的女子,送去给都督暖床。
而很幸运,这些亲兵到了那里,没怎么费劲挑拣,在表态要找人服侍都督后,那女孩就主动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他们这一瞧,正好。
不愧是贵人子女,生的不如红儿姑娘那般脱俗秀美,但也是又白又嫩,端是有一番别样的滋味。
于是乎,急色的他们也没多问,就麻利的将这女孩带走。
以防万一还把女孩身上所有可能伤人的金属物件全部都没收。
可谁曾想呢,这女孩棘手的竟然是她的身份!
那鲜卑的檀石槐,可是曾经让陛下寝食难安,恨之入骨的人物。
而陛下在宫中那荒淫的作风,连边郡的他们都有所耳闻。
那就不难想象,若是知道如今能得到檀石槐的亲孙女,那位至尊会有多兴奋,会多迫不及待的亲自处置这个女孩。
而若是他知道苏都督提前先自行享用的话,那怎么想都会是个很大的麻烦吧。
“还好,还好都督还没来得及行乐,属下真是孟浪了。”
亲兵赔罪的话刚刚说完,就听床上那边,清脆的女声言道
“我还道苏都督是怎样的英雄人物。
没想到,竟是个连送上门来的弱女子都不敢碰的人”
“”
这一下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公主居然说的还是汉话?而且竟然还意外的有股子燕云之地的味道?
苏曜摸了摸下巴,有点意思。
“公主殿下如此投怀送抱。”
苏曜摆手挥退亲兵后
“说说吧,这是想耍什么把戏?”
苏曜在床榻边坐下,轻轻拍了拍褥子,展现出了一丝额外的耐心,但不多:
“可别说什么一见钟情迷上我之类的,你哥哥可就是我这只手亲自终结的。”
鲜卑公主坐直起来,拉起被角遮住身上春光,脸上泪痕犹在却已不见初始的惶恐和青涩,表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复杂与成熟的表情:
“我与骞曼并非同母。”
公主盯着苏曜的眼睛
“他从小就傲慢鲁莽,我早知他有一天会葬送掉自己,谁杀的他,这不重要。”
公主并未撒谎,对于那个哥哥,她不但没有一点好感,甚至还相当讨厌。
但这却也不代表她能毫不在意的转头就喜欢上眼前这个男人即便他再好看也不可能
公主撇过脸去,不再盯着苏曜,攥紧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