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苟无庸亲自上门拜访李琛,李母见一衣着华贵的官老爷同自己儿子相谈甚欢,又是高兴又是害怕。
得空,她将李琛拉到一旁悄悄道:“琛儿,这么个大官来找你作甚啊”
李琛拍了拍李母的手道:“娘,你别担心,这是儿子的机遇。”
又听苟无庸道:“李公子,这位便是你的母亲了吧”
李母慌慌张张抬头,结巴道:“见……见过官老爷。”说着,还想下跪行礼。李琛忙拉住了自己的母亲。
苟无庸笑道:“无需多礼,老太太,往后咱们可就是亲家了。”
李母听的云里雾里,她不由得惊声道:“可……可我儿子不是同……薛家姑娘……”李琛拉了拉李母的衣袖,对她道:“娘,这件事往后再同你说。”
苟无庸面上笑容变淡了,他道:“老太太,薛家不过仅是一介皇商,地位卑微,如何配得上您的儿子呢。”
“可……”
李琛此时也适当对母亲解释道:“这位老爷乃是当朝正二品的工部尚书。”
李母神色讪讪,她不善言辞,只好木讷地点点头,口中道:“哦……哦。”
众人正在屋内说着话,就见一苟府小厮冲进来道:“老爷,外头有人打进来了!”苟无庸此行十分低调,随身仅带两三名小厮,一听外头乱了起来,当下有些慌乱。
这时,薛蟠大步冲了进来,他环视了一圈屋子,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李琛,他心道这小子长得倒人模狗样,就是心太黑!
遂骂骂咧咧上前道:“好啊你小子,竟敢欺负我妹妹,今日你薛大爷不把你腿打断,我就不姓薛!”一手抓住了李琛的衣领,钵大的拳头就挥了过来。
李琛叫他打得眼冒金星,他道:“薛公子,莫冲动!冷静啊!”
薛蟠呸了一声道:“今天打得就是你!”说着将李琛一脚踹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拳头重重打在李琛身上,身旁的三五兄弟则趁势砸起了屋内的东西。
李母叫这一番变动吓得呆了,见李琛眼眶青肿、鼻下淌血,忙上前拉住薛蟠往外扯,尖利的指甲直抠掉了薛蟠一层皮,她尖声道:“莫打我儿!”
薛蟠被她抓得生疼,十分恼怒,遂将李母重重往旁边一推,李母一个没站稳,脑袋就磕到了桌子角上,当下就昏了过去。
李琛见状,眼眶欲裂,他情急之下竟掀翻了薛蟠,跑过去抱起李母哭道:“娘!娘!你怎么样了,莫要吓儿子啊!”
早在薛蟠自报家门之时,苟无庸就躲到一边,速遣自己的小厮去报官。
京卫指挥使司当值的指挥佥事一听竟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殴打当朝的二品尚书,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点了五十余人,骑着马飞奔而来。
指挥佥事进来时,薛蟠仍同李琛扭打在一起,只听薛蟠气狠了道:“你个混蛋,白眼狼,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
李琛也不甘示弱,他一时脑热,伤人的话竟不经思考就说了出去:“我如何了!你们家几斤几两难道心里头不清楚吗!”
薛蟠道:“好啊,你果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什么家里头的老母事先为你定了门亲事,不过都是在扯谎放屁!你早就计划好了对吧!”
薛蟠刚把李琛打趴下,就见外头冲进来一队穿官袍的,为首的一个更是着飞鱼蟒衣,配绣春刀,他冷冷喝道:“都停手!”
薛蟠瞧见这一队人来者不善,不由得心里打鼓,他讪讪地松了手,站起身来妄图套近乎道:“这位官老爷,你看能不能打个商量……”
“全部拿下!”不等薛蟠辩解,又从外头冲进来十余人,拿绳子将薛蟠同他的几个兄弟牢牢捆上了。
指挥佥事在屋内找了一圈,终于瞧见边角上的苟无庸,他上前恭敬行礼道:“见过尚书大人,不知您老可有受伤”
只见苟无庸抚着胸口道:“本官……胸口不大舒服。哎呀,如今京城已经这般危险了吗本官不过是同李公子在家闲聊,就有狂暴之徒冲进屋来,这若是让皇上知道了……”
指挥佥事忙低头请罪道:“是下官的疏忽!”
薛蟠被绑了还要道:“这位官老爷,我乃是薛家的少爷,还请通融一二啊!就是……就是荣国府贾家的姻亲!”
指挥佥事闻言顿时僵住了,正左右为难,就听苟无庸冷笑道:“怎么,你是要包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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