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浅赶忙收拾好不堪的心情,拿出帕子准备替她擦汗。却被她直盯得毛骨悚然,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我听玉舒说叶松宁来过了?”萧晓抬起桌边凉了的茶胡乱灌了一口才开始说话,接着又嚷着让玉舒拿药过来。
“嗯,我跟他彻底说清楚了。”
“哦,我还以为他使计调开我是来替那小妾报仇的,吓得我”萧晓后半句没说出口,虽说她对叶松宁偏见很大,但也觉得这不太可能。
“小姐,你没事吧。”萧晓玉舒拿着药箱匆忙冲进来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叹息。
突然有那么一刻,萧晓觉得突然很想叶江宁。
确认夏清浅没事之后,萧晓又带着一身刚消去一点的薄汗向外冲去。
宁王府,李管家正带着小厮望萧晓院子里搬屏风。见着萧晓回来,差点忘了礼节。眉眼间都是笑意,直说安宁公主亲自绣了屏风送了过来。
萧晓听着也有点好奇,毕竟安宁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别说秀这屏风了,不上房揭瓦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她这是从别院带着孙子回来了?”萧晓酝酿了半天,颇为惊讶的吐出这句话。
安宁与张晚宵成亲之后,张家父母为了让他两有时间培养感情,一架马车便送了两人去了郊区别院。连着行李细物,都是后来身边随身伺候的人回来收拾的。张大人只留下一句话“不能让我抱上孙子就别回来了”
“咳咳咳”李管家笑开了的眉眼突然收不住,一阵咳嗽眼泪也随之掉了下来。
向来成熟稳重冷静自持的李管家被自家王妃闹得哭笑不得,所幸又哭又笑。
“不、不、不是,公主听说了松王爷和王妃的事,又去松王府闹了一场。好巧不巧,又踹了魏侧妃肚子一脚。被赶回来的松王爷遇上”李管家欲言又止,安宁自小喜欢来宁王府闲逛,虽然是性子野了点,却也是让他为数不多心疼的孩子。
“叶松宁打她了?”萧晓冷下了脸色,突然调转方向离去。
“跟王爷说不想给我收尸的话速来松王府。”萧晓留下这句话,人已经远去了。
李管家叹了口气,又觉得有些欣慰。
“王爷,王妃她去了松王府,让您、让您去给她收尸”禀报的侍卫颤颤抖抖话还没说完,便被叶江宁打断了。
“我知道了。”叶江宁看着刚准备好的饭菜,随意用帕子抓起几块糕点,也跟着出去了。
留下的侍女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看着满桌子王妃喜欢的菜,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松王爷,安宁如今已是晚宵的妻子,就算是犯了错想必也轮不到王爷动手动脚吧?”
萧晓这边刚到松王府,便听到张晚霄的声音传出来。
“她是我妹妹,我教训她怎么了?”叶松宁刚从夏清浅哪里回来,头疼的要死,很明显不想跟张晚宵再说下去。
“女子有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何时轮到王爷教训了。”张晚宵一字一句说出来,显然也是气极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平时嬉皮笑脸的女人哭着跑回去,他心里就一阵心疼。
“哦?我看是你出嫁从她吧!”叶松宁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狠毒,直戳张晚宵内心。
“你,你休要胡言乱语。”张晚宵毕竟是读书人,论吵架哪里吵的过常年在朝堂上唇枪舌战的松王。
“哎呀我说张公子啊,这横竖着松王爷也是打妻打妹惯了的。你跟他在这儿讲啥道理啊,要我说啊,你还是快些回去看下安宁如何了。毕竟这爹不疼哥要打的,做丈夫的,总是要宠着点的。不然啊,落下点心理疾病什么的可不就只有你在这心疼嘛。”萧晓故意尖着嗓子嚷着,嚷得叶松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萧晓,你别欺人太甚!”叶松宁强压着怒火,偏偏这又是个他怎么也不能动的人。
“啧啧这话从松王爷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怪呢”萧晓故意捏着鼻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笑笑”萧晓正准备再呛叶松宁几句,叶江宁已经赶过来了。
“夫君咳咳”萧晓觉得自己最近叫夫君叫上瘾了,这甜腻的嗓音发出来,她自己都吓一跳。
“嗯”叶江宁应着,顺手替她把掉入眉下的发丝拢在了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