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与苏夫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去江云的马车上了。
萧晓带着他们独自回了江云,与以往的不同的是这次行程加急,没来得及欣赏山水。
苏将军坐在马车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宇间苍老了不少。苏夫人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去寻了萧晓。
“他还好吗?”苏夫人斟酌了半响,小心翼翼地问萧晓。
萧晓先是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看着苏夫人满脸担忧的样子,萧晓只能模棱两可地回道:“他不是寻常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萧晓说完见苏夫人沉默了会儿,忍不住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听到苏夫人低低叹了口气,恍惚中仿佛在说:“傻孩子”。
萧晓动了动嘴唇,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苏夫人先开了口:“我明白了”,苏夫人说完便去了后面的马车。
萧晓看着她离去的样子,心中觉得有无限的温情像是要涌出来。她猛然想起叶乔想起夏鸣,想着同样为人父母,有些人就是那么的让人欢喜。
叶江宁接到消息便一直在城门外等着,直到看到萧晓从马车上跳下来,他才松了口气般露出了笑容。
他对萧晓微微眨了眨眼睛,便向后去给苏将军和苏夫人行礼。
苏将军虽说是风尘仆仆,却不减气节,他和叶江宁并肩谈论案情。苏夫人略显担忧的转着脑袋,像是寻找什么。
“苏杭刚从槐乡回来,现在在大理寺,晚些时候就能见着了”叶江宁像是看穿了苏夫人的心思,赶忙解释道。
“好,苦了这孩子了”苏夫人有些魂不守舍,不知道是因为路途劳累的原因还是没有及时见到儿子的原因。
与此同时的大理寺内,苏杭端坐在大殿右方,满脸杀气地盯着跪在大殿中央的人。
那跪在大殿上的人正是槐乡县官,萧晓派人提早把他压了回来。
他跪在大殿中央,身体抖得跟要裂开似的。苏杭显然是没了耐心,起身对着他便是一脚踢过去。
“说不说?”苏杭语气里满是狠厉,仿佛下一刻他的脚就会拧断县官的脖子。
“饶饶命,是皇皇上”县官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了,嘴里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
苏杭险些气笑了,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他抬起脚正要往县官脖子上动作时,叶江宁与苏将军一行人赶到了。
苏杭扫了一眼苏将军与苏夫人,确认没事之后,才一脚踢开了在一堆水渍里挣扎的县官。
“那手令我见过,真的有玉玉玺印章”苏将军顿了顿,这才又开始说:“我一开始也不信,可那印章跟以往的每一份无甚不同。”
苏杭闻言猛地抖了一下,以往的玉玺印章和如今的玉玺印章说是一样其实并不太一样。苏杭看了叶江宁一眼,见对方眉头也是皱在了一起,心下也有些了然。
苏杭把苏将军和苏夫人送回将军府,只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又出了府。
宫中的御书房里,叶松宁依然坐在奏折堆里。看着苏杭略带愧疚的眼神,他反倒是笑了起来。
“怎么?苏将军不敢说凶手是朕?”
“你坏事做多了,实在是让人忍不住不相信”苏杭嘴里那句抱歉怎么都说不出来,就算他不是主谋,多少也带点联系。
“不过说起来,倒是多亏是你找回了真的玉玺。不然朕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污水,啧”叶松宁最后那一声“啧”很大声,苏杭想不听到都难。
“他这是要做什么?”苏杭想了想,轻声问了一句。
叶松宁顿了顿,慢悠悠地摇了摇头。
“也不怕遭天谴,临死都不安分”苏杭这话说得颇有一番咬牙切齿的味道,说完便看着叶松宁。
“怎么?还是觉得我跟他一样?”叶松宁气笑了,想了想说“苏杭,我从小到大是什么样的你不知道吗?”
苏杭想说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但他想了想,终究是换了话题:“皇上,
这个案子结了之后,臣也就功成身退了”。
叶松宁没忍住晃了一下,声音有些抖:“什么?你还是不相信朕?你们都不相信?”
苏杭犹豫了一下,脑海里回放着那个“朕”字,觉得有些讽刺。
萧晓回到宁王府,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这才慢吞吞地向着寝殿晃过去。
她推开房门,有安神香扑面而来。她揉了揉眼睛,眼里的困意更甚了。
“啊”萧晓刚倒进被子里,便被一双手用力地环住了身子。
“笑笑”叶江宁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了出来,手有意无意地在她身上乱碰。
“你毛病啊,装鬼吓人”萧晓定了定心神,知道是叶江宁以后身体也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