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糊弄了田丰一番,林朝并没有跟他来一发灵魂层面的深入交流,而是命人押着田丰前往城楼上。
原因很简单,田丰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汉末人,并且是有真才实学的,林朝并不认为自己能从思想层面上战胜田丰,并使之臣服。
须知道,这个时代的道德价值观和林朝格格不入。可能在林朝看来很正能量的事情,在田丰看来跟疯子没什么区别。
既然嘴炮打不赢,那林朝选择了另一个形式,把做出来的事情摆在田丰面前。
眼下刚好有个合适的机会,这也是林朝带着他上城楼的真正原因。
至于为什么让人押着他,原因就更简单了,因为林朝担心自己打不过他
大汉是个尚武的国度,而这个时代的儒生还没有成为后世明清时代的腐儒。个个都是上马治军,下马安民的猛人,真发起狠来,林朝这个弱鸡在武力上的劣势一览无遗。
“林子初,你这是何意”
刚才还在坐而论道,马上却成了阶下囚,饶是田丰也无比恼怒,愤而大呼道。
“元皓稍安勿躁,在下准备带你去看场好戏。”
面对田丰的愤怒,林朝充分表达了安抚的意味,虽然也是徒劳无功。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田丰不得不从,只是一路上都对林朝没有什么好脸色。
上了城楼后,唤来了典韦在旁护卫,林朝这才放下心来,命令士兵将田丰放了下来。
“林子初,你到底什么意思”
田丰怒声道。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林子初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论才学,他相信林朝不弱,至少是千里之才。
论志向,仅凭一句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就能看出刘玄德是有雄心壮志的。
可若是真想收服自己,难道不应该使自己心悦诚服吗
“在下已经说过了,带你看场大戏。”
林朝摊开手,满脸无奈道。
见林朝依旧在故弄玄虚,田丰冷哼一声,也不再问了。
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自己绝不可能效忠企图扰乱天下的狼子野心之人。
他不说话,林朝暂时也懒得搭理他,因为接下来,就是检验自己这几日辛苦成果的时候,容不得半分差错。
虽然自己下山之前演练了好几遍,却仍旧放不下心来。
此时,井陉山脚下,刘石和一众头目被张飞手下士兵围在一起,个个绑得跟岛国艺术片一样,一看就处于严加看管的状态。
“林少君,我等既已投降,哪有反叛的道理,还请少君放心,能不能将我等身上的绳索去了。”
黑山黄巾的二头目,也正是刘石口中的老二,开口向林夕笑道。
相对于一向宽厚待人的林朝,林夕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严肃之态。此时他为了完成林朝交代的任务,已经一昼夜不眠不休,只因要严加看管这些人。
此刻听到老二开口,林夕面无表情回应道:“兄长有命,事成之前要对你等严加看管。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吃喝少不了你们的。只等兄长成功,你们便是大功一件。”
说着,林夕猛然拔出手中剑,冷然道:“可若是你们再胡言乱语,企图扰林某心志,休怪我剑下无情,取出你们的舌头。兄长到底还是太仁慈了些,对你们这些贼子,何必如此客气。”
众黑山黄巾头目望着林夕手中冒着寒光的宝剑,集体咽了一口唾沫,不再敢有任何言语。
这时,张飞大踏步走了过来,从林夕旁边抓过一个水袋,便大口喝了起来。
将水袋里面的水喝完,张飞这才打了一个满足的饱嗝,长长出了一口气。
“翼德兄,你那边进展的如何”林夕开口问道。
张飞笑道:“那还用的着你这小娃娃问,区区小事,难道某还会失手不成一众黑山贼的老幼妇孺,早在半日前就全部解下了头巾,分批直奔真定而去。”
“倒是你这边,某办完了要事便赶了过来,生怕你年幼不懂事,被这些黑山贼所骗,平白无故堕了你兄长的威名。”
闻言,林夕顿时涨红了脖子,对张飞怒目相向。
他最在意别人叫他小娃娃,更可恨的是张飞明明知道,却还时不时的来取笑他。
“呦呦呦,林家小兄弟生气了”
见林夕发怒,张飞更开心了,将手拍在林夕肩膀上,大声嘲笑道:“来来来,有气千万别憋着。来与某一战,若你赢了,某以后都不再拿年岁嘲笑于你”
林夕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索性扭过头去,懒得搭理张飞。
再过几年,等我气力成长至巅峰后,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然后再狠狠嘲笑你一番
林夕心中暗暗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