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足足一个小时后，张明趴在桌子上，眼睛耷拉了一下，嘴里还念叨着骂顾白的脏话……

“张教授的信笺质地和我老爸那代的信笺一样一样的，确实是95年的，我支持张教授。”

“不就是老信笺，我家里一大堆，楼上要不要我送你一些？”

“你说抄袭就抄袭啊，直接走权威机构鉴定啊，在网上逼逼个什么？”

“大叔，俺支持你维权！”

“张大叔敢维锤子的权，真想维权录个毛线的视频！”

“张国川是一个很好的音乐老师，我相信你！”

“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抄袭了，偷窃别人的成果最可恨！”

“我觉得张国川作为权威人物，该不会不知道去哪告顾白吧？”

“老张，不是我说你，你有曲子压箱底干嘛，要我早就发表了！”

“顾白，你快出来澄清啊！啊！”

……

评论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过，理智一点的网友一致认为张国川应该去权威机构鉴定。

毕竟就算网友吵翻了天，也无法真正辨认到底是不是抄袭，其中的漏点实在太多。

另一边。

顾白和赵歆然从上午到下午都待在公司录音棚里录新歌。

他忙着赶一张新专辑出来，根本无瑕看手机，也不知道此时网上翻云覆雨。

顾白给赵歆然新选的三首歌都很朗朗上口，其中有两首是顾白之前对赵歆然唱过的《往后余生》，《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

不过这张专辑的关注点还是在另一首新歌上！

赵歆然本来在音乐上就很有天赋，前面两首歌她听顾白唱过，唱起来更是信手拈来。

她主要还是在练习新曲。

这是一首悲伤的情歌，和前两首小甜歌的曲风完全不一样。

她又没失恋过，又没有爱而不得过。

练习了好几遍她也不能身同感受歌曲中的悲伤情绪。

玻璃窗外顾白用拳头跟他比划着加油的手势。

她呆呆地看着摸不到的人儿，这一刻她想着她和顾白会不会也像歌词里一样最后只能分道扬镳。

她明亮的眸子瞬间布满了血丝，染上了浓墨重彩的悲伤。

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玻璃窗口的顾白心如刀绞，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过，他说什么也不会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赵歆然内心压抑地喘不过气来，心口也在隐隐作痛。

她找到了失恋的感觉，她突然深刻体会到歌词里的无奈，

赵歆然缓缓开了口，这一次她精准地准住了每一个时而低沉时而高昂的音符。

歌声里无不流露出一个失恋的人儿，让人在脑海中不自觉勾勒出林黛玉的形象，望月悲戚，看花坠珠泪。

曲毕，玻璃窗外的工作人员马上掩饰着眼中的悲伤泪水，大声地欢呼着。

赵歆然的声音，让大家或多或少想起了一些事，比如曾经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那段遗憾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