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盈心领神会,起身拉着韩茵离席。
房间里只剩下厉元朗和他两个人。
“厉副主任,请原谅我这样称呼您。”邹元坤把玩手中的高脚杯,慢悠悠说:“您才四十四岁,就这么蹉跎在省人大的工作岗位上,不觉得可惜吗?”
厉元朗身体往后靠了靠,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邹先生什么时候对政治这么关心了?”
“商人关心政治,是因为政治和生意息息相关。您们制定的规则,在商人眼里,就是挑战,也是机遇。”
“您已经做到副省级别,应该清楚的了解,上面出台每一项政策,是调控这个国家整体运行情况。”
“但每个地方不一样,执行当中,难免会夹杂这样那样的省级政策,这是上面认可而且允许的。”
“然而,这些细小的微调,在商人眼里就是机会了。每家大型集团公司,都有专门的智囊团,分析、研究政策。信息时代,不重视这方面因素,要么被淘汰、要么被抛弃。”
“所以说,商人愿意和政府官员打交道,哪怕一个不经意间的风声,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至关紧要的。”
厉元朗频频点头,他倒是同意邹元坤的观点。
话锋转回来,邹元坤就着刚才话题继续说起来。
“厉副主任,您的经历我略有耳闻。请您不要误会,我没有专门针对您的意思。您是知道的,我在湾岛出生,有几个好朋友在若州经商,我是从他们口中得知这一切。”
“三生教在湾岛很受欢迎,就像当初的佛教、基督教传进来一样。主张以人为本,宣扬的是祛恶从善,人以善念为始终,并无不妥。”
“只是嘛……”
邹元坤摇晃着酒杯,眼角余光观察厉元朗的反应。
“有话尽管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厉元朗面色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我觉得您反应太过极端,您的做法,等于使用行政手段,强行剥夺人们信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