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这句话说得也很有水平，看起来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实际上已经说了，如果没有周启明没有这个打算，那秦楚肯定会说没有，现在秦楚说陈武宁是在为难他，那就等于告诉了陈武宁周启明是有这个打算，而他不方便说。

当然，对于秦楚来说这也不能算泄密，因为陈武宁本来就知道这个事了。

陈武宁自然听出了秦楚话里的意思，能走到这个位子上的人都是官场老油条了，这点话术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周书记打算去哪？会不会来我们新联？”陈武宁又问。

“这我是真不知道，陈书记，我今天才第一天上班。”秦楚笑着道。

“那好，我就不打扰兄弟了，不过如果周书记那确定打算去哪了，特别是如果周书记打算来新联的话还请兄弟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感激不尽。”

秦楚挂断电话，随后，同样来询问周启明准确去哪视察的电话打了好几个，秦楚都以同样的口吻给敷衍了过去。

他也并不清楚周启明打算去哪视察，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周启明肯定会要去山南县，而且会去山南县经开区。

秦楚透过窗户看到了戒备森严的市委大院，从外表看起来这里密不透风，而实际上这里却像个筛子一样，这里面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外面都会立即知道。

在下班时间快到了，秦楚也看了看周启明的工作日程表，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于是秦楚拿出周启明的保温茶杯，往里面泡了一杯茶，收拾好自己的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