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说，不过散会之后，彭杰就跑到一边去给许仁贵打电话去了。秦楚也拿着手机走到一旁给周启明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今天对望江区的督查情况，同时也汇报了他的处理意见。

周启明听完之后没说太多的话，只是说：“好，我知道了。”

周启明的平静让秦楚有些摸不准周启明的态度，但是周启明没有反对，那就是支持秦楚的。

接完电话之后，秦楚坐在办公室里抽了一根烟，望江区这里的事算是解决了，本身望江区也比较配合，只是认识程度不够，经过这次督查，加上丁建的表态，秦楚相信望江区没有问题，望江区没有问题，其它几个区问题也不会大。

但是秦楚也知道，对于他来说真正的难题在后面，后面的几个县才是真正难啃的骨头。

难啃不是因为秦楚查不出问题，他这个督察组虽然级别不高，但是代表着的是市委，没人敢不配合调查，而且，这种调查，你是不是工作做到位了并没有太多量化的指标，很多时候你是不是把工作做到位了都有检查的人说了算，所以，只要去查，就不可能查不出问题。

真正的难题是查出问题之后怎么处理，以及处理谁。

周启明是要求秦楚一定要杀鸡儆猴的，不动大铡刀，演习工作就推进不下去，新联帮那些人势必会在演习做这件事上拖周启明的后腿，所以秦楚一定要举着刀杀几个人，让其他人不敢再拖后腿。

可问题恰恰也在这，到底杀谁？如果杀的级别低了，达不到警告的效果，但是如果杀高了，第一会影响稳定，现在演习是最大的事情，这个时候如果弄出大的政治风波来，势必会影响稳定，会给演习造成影响。其次，如果秦楚拉出来的典型级别太高，在周启明还没有完全掌握主动的情况下，能不能处理都还是个未知数，到时候秦楚揪出个大佬来，周启明却又没办法统一意见把对方给办了，到时候会让周启明骑虎难下，不仅威慑不到其它人，反而会让其它人看周启明的笑话，更加不把周启明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