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神色一僵,马上捡出一个笑脸道:“这话父亲就不爱听了,你是姜府的嫡长女,谁没有拿你当一家人呢?”
姜芜闻言,露出一个笑来。
姜山疑惑想着,难道是皇上跟姜芜说了什么?
他拿不准该怎么说了,只得问道:“皇上给你说了什么吗?”
他的语气难得的小心翼翼的。
好像是担心姜芜知道了什么一样。
姜芜否认了:“皇上只是关心我,父亲,你知道皇上想说什么?”
难道是皇上知道她的父亲是谁?
两个人心里各有想法,但是都藏着不肯说出来。
“这我怎么知道。我只是问问。”
姜山急忙否认道。
“总之,现在诗诗已经收到惩罚了,我觉得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姜山吩咐自己的小厮,带来了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就当是我替诗诗补偿你的了,她没什么坏心眼,总归是你的妹妹,无论别人怎么手,我们姜家才是一体的。”
姜山苦口婆心的说道。
姜芜看了看姜山带来的东西,有古玩,有字画,还有一些名贵的首饰。
这一次,姜山应该是大出血了。
送上来的东西,没有必要不收着。
姜芜示意苍耳和重莲,把东西都收进屋里去。
她明白这次只能让姜诗诗这样了。
毕竟她不是主谋,真正的背后的人还没有被抓住。
并且她没有收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所以皇上也不好发作。
她见好就收,平静的说道:“那父亲可要好好管着姜诗诗了,若是下次还敢害我,落在我手里就不好了。”
姜山急忙点头道:“好好好,为父一定好好管着诗诗。”
这几日,就先让姜诗诗在祠堂跪着吧。
等风头过去了,才让她出来吧。
汝南侯府里,翠影条条下,丝竹乱耳,汝南侯坐在屋檐下,听着院子里歌女的弹奏。
茶已经温了,他放心的喝入口中。
“畅春楼的头牌原来是被你请回府上了,我说怎么在畅春楼听不见如此美妙的歌声了。”
另一边坐着一个身材发福走样、头顶戴着圆顶帽的人,一起吃着茶。
“哈哈哈是啊,这歌姬唱歌实在好听,本侯喜欢,就让她来侯府唱几日。王左相若是喜欢,我让她去你府上也唱上几天?”
汝南侯举着茶杯,看着王世道。
“明兄喜欢,我搭着明兄听上几日就好,怎么能让明兄割爱呢。”
王世客气道。
两人南来北往的说了好些事。
“秦王已经下江南了。”
王世突然提到。
汝南侯也就是明义放下了茶杯:“你的人处理好了吗?”
王世点点头:“自然是处理好了,就是不知道,明兄,这燕雀回来,究竟是落在西边还是东边呢?”
他说完之后,笑眯眯的看着明义。
他知道这个汝南侯,是一个老狐狸。
明面上支持着太子,没想到背地里又跟着恒王有接触。
他又不是明义,自己的妹妹就是皇后,太子就是他的侄儿。
明义能站两格,他却不能站两格啊。
否则都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是什么时候落地的。
“这个嘛,有的燕儿回西方,有的燕儿回东方,不都是看自己的选择吗?”
明义将皮球又踢了回去。
王世像是碰到了棉花一样,什么都没有得到。
明义笑了笑。
两人像是打哑谜一样说着话。
服侍他们的人闭上了耳朵,什么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