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岩心洞。
赵琼漫等着自己的丈夫回来。
在这些天中,赵琼漫每天都处于一种提心吊胆的状态。
赵琼漫经常做梦,梦见自己的丈夫死在了外面,再也回不来了
而且这一种梦也不是一次两次,是很多次,每做一次这种梦,赵琼漫心中不祥的预感就越来越越强烈。
随着时间的流逝,赵琼漫的肚子也是越来越大。
虽然说黑神教分舵的这个舵主——齐回每天都会送一些灵果以及魔兽的血肉过来,给赵琼漫补身子,也没有让赵琼漫去维护法阵。
甚至齐回还给赵琼漫准备了一个贴身侍女,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这个齐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错的人,似乎还有着一些良知。
但是,赵琼漫绝对不认为是齐回良心发现了。
赵琼漫一直都是恨着齐回,并没有因为自己现在的待遇而对齐回有任何一点的改观。
赵琼漫知道,齐回对自己好,完全是因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对她有很大的价值。
齐回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每当想到这里,赵琼漫心情都尤为的复杂。
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生下来之后,会面临着一些什么。
自己的孩子或许面对的是无尽的折磨,甚至也有可能会被培养成一个杀人如麻的妖魔。
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孩子未来的道路绝对非常难走,甚至会危害这个世间。
但是赵琼漫又不忍心让肚子中的孩子消失。
这是自己和沈生唯一的骨肉了。
当一个修士进入到洞府境之后,本来就非常难生育了。
这是自己唯一一个孩子,更可能是最后一个孩子……
随着时间一天又一天的过去,赵琼漫的肚子越来越大。
赵琼漫每一天都在因为肚子中的孩子犹豫挣扎着。
有一天,赵琼漫下定了决心,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未来遭受到各种痛苦,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培养成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
于是,在房间里,赵琼漫给自己布置了一个法阵,这个法阵可以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走的非常安静,没有任何一点的的痛苦。
赵琼漫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一个人离开,自己也会陪着孩子一起去。
若是夫君回来了,没有了我这么一个束缚,夫君也会得到解脱……
可是,就当赵琼漫要发动法阵的时候,赵琼漫感觉到肚子中的孩子用力踢了自己一脚。
这突如其来的胎动让赵琼漫瞬间愣在了原地。
赵琼漫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小生命的存在。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孩子对不起,娘亲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孩子,对不起”赵琼漫趴伏在地上,失声痛哭着。
弥漫在赵琼漫心中的,只有那无比的绝望。
与此同时,站在门外正打算出手的齐回转身离开。
齐回知道,这一次之后,赵琼漫不会再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自己可以完全放心。
转眼之间,又是四个月的时间过去。
赵琼漫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有些不对劲。
自己很想攻击别人,很想破坏。
很想将一切东西都化为碾粉!
有一天,赵琼漫终究是失去了理智,攻击了熔岩心洞中的几个黑神教弟子。
这一件事惊动了齐回。
齐回迅速赶到现场,发现赵琼漫简直像是一头魔兽,眼睛血红一片。
最后齐回制止了赵琼漫,为了防止赵琼漫进一步暴走,齐回将赵琼漫用锁链捆住。
每天都有专门的人给她喂东西。
发生这一次的变故后,齐回让人锁住了赵琼漫的灵脉以及灵窍,避免赵琼漫灵力暴乱,导致经脉寸断,影响到孩子的出生。
自从怀孕以来,一共八个月的时间过去,赵琼漫的肚子已经很大,而且赵琼漫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能近期就要与自己见面了。
为了能够让赵琼漫顺利的生出孩子,齐回特地抓了几个产婆以及医家修士回来。
赵琼漫每一天都在忐忑中度过。
齐回则是在耐心地等待。
正如同赵琼漫所想的那样,其实齐回确实不是所谓的“把你当成朋友,所以我没有把你身孕的事情上报。”
齐回为的就是想要看看,第一个融合了魔兽的人类,与寻常女子怀孕生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九个月多一周,赵琼漫肚子疼痛无比,羊水从赵琼漫的身下不停地流下。
两个医家修士以及三个凡尘的产婆一起帮忙接生。
赵琼漫分娩的时间非常漫长,一共是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如果是寻常的凡尘妇女,早就难产而死了。
好在的是赵琼漫是一个修士,承受能力要比凡尘妇女高出很多,而且还有医家修士用异宝去给赵琼漫续命。
齐回在门外等着这一个孩子的降生。
“哇哇哇哇”
随着一声啼哭,齐回快步走进了房间,第一时间就去看孩子。
当孩子被洗的干干净净的时候,齐回反复打量着这一个孩子。
这是一个小姑娘,是一个人。
至少从外貌看去,是一个人。
但是这个小姑娘的脑袋上长着一对角,但也仅有这么一点魔兽的特征而已。
当这个小姑娘停止啼哭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像是两颗红宝石。
就目前来说,这个小姑娘是目前所有齐回见过的所有人兽融合中,魔兽特征最少的一个。
不对,她本来就没有经过融合。
她是天生孕育而成的,她的体内流淌着魔兽的血脉。
小姑娘看着齐回。
齐回看着小姑娘。
二人双眸对视。
齐回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句话——这是白洼城分舵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诞生的生命
齐回伸出手,医家修士愣了一下,还是将这个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放在齐回的手中。
感受到怀抱中的婴儿,齐回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生命可以这么的弱小,好像自己只要稍微一用力,她就会被自己给捏碎。
齐回将这个小女孩抱在了赵琼漫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