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刚刚说的你都答应了吧?该去沐浴了。”
苏清妤想起他刚刚的话,脸色再次绯红。瞪了他一眼,起身去后面沐浴了。
本以为沈之修也就是说说,可等苏清妤沐浴完上了床,才知道他不只是说。
“三爷……”
“叫我什么?”
“沈之修。”
……
次日沈之修精神抖擞去上朝后,苏清妤扶着腰起床,嘴里还骂了沈之修两句。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他温润如玉,君子端方?分明是一头只会攻城略地的恶狼。
起身给老夫人请了安,又用了早饭,苏清妤躺在小榻上直接睡了过去。
珍珠进来后想说钱先生儿子被放走了,但是见苏清妤睡了,又不忍心喊她起来。
昨儿屋里的动静她听的清楚,夫人几乎一夜没睡。
但是钱先生那事夫人千叮咛万嘱咐的,珍珠又怕坏了事。
便上前轻轻碰了碰苏清妤的手臂,“夫人,兵部大牢那边有消息了。”
苏清妤睁开眼,由珍珠扶着坐起,又喝了口凉茶醒神。
“说吧,怎么了?”
珍珠低声说道:“钱先生的儿子被放了,现在已经回家了。奴婢让人去看了看,据说钱家宅子里的人进进出出,很是忙碌。”
苏清妤想了想,起身说道:“更衣,我要出府。”
她得去见一见钱先生了,若她所料不错,钱先生可能是想举家搬迁。他以为离开京城,就能远离这些是非。
可陈氏怎么可能让他带着这些把柄离开,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东城帽子胡同最里面的宅子,钱先生正从屋里往马车上装东西。
早上迎回了儿子之后,他就一直在准备搬家的事。家里上上下下十几口子人,此时都进进出出的忙着。
眼看着大件收拾差不多了,还有些零零散散的贴身物件。
钱夫人一直追问,为何这么急着搬家。钱先生只得推脱,“你儿子惹了祸,以后被人寻仇怎么办?还是搬家省心。”
夫妻俩正说着话,忽然有人敲了大门几下。钱先生吓的手一抖,又吩咐众人都进去,他才一个人去开门。
门口是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见他出来递给他一个信封就跑了。
钱先生接过信封拆开,里面纸上的内容让他大惊失色。
甚至没来得及和家里交代,就匆匆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