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长把人请了进去,解释道:“这是我儿子,他娘难产去了,往后我们爷俩相依为命。”
苏家对外宣称,大房刚生下的孩子夭折了,曾姨娘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当然,也没人会把一个道士的孩子,跟侯府的子嗣联系上。
张天师脑子回不过神,又问了元道长是怎么从牢里出来的,又是怎么有孩子的。
元道长都答了,编了一桩风流韵事,又胡扯了一段出来后的遭遇。
两人叙旧之后,元道长把孩子送去了隔壁,那户人家的大嫂时常帮他看孩子。他也不让人家白看,每次都给点银子。
安顿了孩子后,他又去边上不远的酒楼,叫了一桌席面和两坛子酒。
师兄弟两人在桌边坐下,元道长倒了酒,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后,元道长问道:“师兄,你是不是惹了人了?我瞧着有人去你那宅子找你。”
说话的时候,他夹了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俊秀的脸上泛着红晕。
张天师把杯里的酒喝了,又夹了一筷子肘子,然后说道:“我就是看见有人找我,我才跑的。”
元道长又神秘兮兮地问道:“那你现在住在哪?要不就住我这吧,真有人来找上门算账,咱们师兄弟也有个照应。”
两人说是师兄弟,其实压根也没师门。他叫张天师一声师兄,是因为他这一身骗人的把戏,就是跟张天师学的。其实两人什么本事,都各自心知肚明。
张天师摆手说道:“我不住你这,我现在住在李家。就是从前的善郡王府,现在的善宁侯府。”
元道长一脸吃惊加羡慕,“师兄这是得了永嘉公主另眼相看了?这可是天大的造化。”
张天师谦虚地说道:“也是我和公主的缘分,多年的故人了。”
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的得意之色却掩盖不住。
元道长又给张天师倒了碗酒,时不时问两句李家的事,当然都是些琐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