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小民……”于满城嗫嚅着不敢说。
“难道是要做什么不法之事?”庄大人声音骤然威严。
“小民不敢!实是想为小民那不争气的儿子谋份前程,听说有荫补的官职,花些银子可以谋来,这才……”于满城费力的解释,脸上也冒了汗。
一边戴着镣铐跪着的方友安转头看过去,摇头叹息一声收回目光。
“荫补官位可以花银子谋来?何人说与你?”庄大人神色凝重。
“庄大人,是否还是回到当前案情上,若是有何不妥且待另案处理。”
卢珺转头低声提醒。
“卢大人,方友安一案起因本就牵涉荫补之官,如今于满城亦是提及此事,无独有偶不可不查。”
庄大人认真地做出解释,接着朝下面问道:“谢芳坤,会主是谁,在何处与之交易?”
堂上的陪审官:庄大人你是会偷袭的!
苏浅浅:庄大人你是会转折的!
谢芳坤本以为还要追问荫补的事,脑子里思虑的都是这个,忽然被问到会主,明显一怔,随后才为难地说道:
“小民也并不知道那会主在何处,叫的什么名字,小民都是与一不愿露出真容的人,在茶楼交付银子。”
“谢芳坤,你可知道玉林坊有一处宅子,而且,你应是常常过去小坐。”
庄大人忽然开口说道。
谢芳坤神色骤变。
“来人,将玉林坊那处宅子里的管家带上来。”
一名佝偻着腰的老者被带上堂,哆哆嗦嗦跪下,磕了头用手比划着。
原来是聋哑的。
“谢芳坤,你可认得这哑翁?虽然他口不能言,但视力却是不差的。”
“大人,小民确实常去申宅小坐,这申宅的主人曾与小民是同窗,至于这哑翁,自然也是认得的。”
“申宅主人姓甚名谁,如今去了哪里?”
“他名申远鸿,小民已有数月不曾去申宅,并不知他去往何处。”谢芳坤坦然道。
“申远鸿是你同窗,巧合的是,其余六人……不,算上已经身死的刘淄,其余七人都曾去过申宅,而且是每月不然去一次,去的时候遮掩行踪,又是为何?”
庄大人不急不慌,命人将那六人都带上堂,见到哑翁时,每个人眼里都闪过惊慌。
“你们几人是否认得这哑翁,为何与之相识,还不从实招来!”
那几人互相对视,什么话都不敢说,闭上眼做出任由处置的样子。
“铁证在前,竟然还敢拒不招认,来人,拖下去各打三十板子!”庄大人将令签扔下大堂。
“大人,申远鸿确是会主,他如今卷走了全部钱财,小民也是受害之人,还请大人明查!”
谢芳坤这时急忙跪下招认,只是这招认同不招没什么区别。
那几人也纷纷招了。
“谢芳坤,你这位会主还真是神通广大,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
苏浅浅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