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伊过来和秦含璋商讨,苏浅浅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拿出肉条撕着吃,不防备被一只手抢过去。
江白频撕着肉条塞嘴里,眼神露出惊叹:“这个味道不错,你怎么吃独食?枉我这一路护着你!”
“哎我说……洗手了么你?去茅厕那边散步……味道自然不错!”
苏浅浅阴阳了江白频一句,又拿出一根肉条:“稍后我会和侯爷乔装改扮入城,你完成了我交给你的任务,让侯爷安然无恙,可以回去向江楼主复命了。”
“乔装改扮入城?你要做什么去……我并不关心你做什么,但是我却要保你无恙,所以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别以为小爷没事做,若不是大哥命我,我堂堂明月楼少主,怎会管你死活!”
江白频跃上旁边一棵大树的树杈,仰躺着一边嚼肉条,一边斜眼表明自己立场。
“我说了出事不用你负责……”
“那也不行!这是小爷做事的规矩!既然进城,小爷带兄弟们准备准备!”
江白频说到这里,又从树上跳下来扬长而去。
“真是人不二逼枉少年,不尝眼泪不知咸,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加班不知社畜累……不让你加班你还非加不可,我可不付加班费!”苏浅浅转头嚼着肉条嘟嘟囔囔。
秦十三和秦十六回来时,带了一车草料,还有一些热粥干粮和酱肉腌菜,大家分吃了之后,秦含璋和秦伊便按照计划的,兵分两路。
苏浅浅给换了长袍的秦含璋在脸上一顿捣鼓,果然收敛了杀伐之气,加上他的相貌本就无可挑剔,看上去就像一位病弱的书生。
秦三扮成车夫,秦十三和秦十六分别是秦含璋和苏浅浅的书童,几人上了马车朝着津宁县城出发。
马车上秦含璋闭目养神,苏浅浅这时也换了长袍,琢磨煊国公的事,这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若真的被皇帝知道,那么苏莘莘和孩子……
苏浅浅想起朱佑城和朱幼欢可爱的样子,心就猛地一缩,难道就放任自己的姐姐和孩子们随着朱家覆灭,还是她能阻止秦含璋不告发煊国公?
她都做不到!
如果想救苏莘莘和孩子,只有他们娘三个离开煊国公府,并且与朱家毫无瓜葛,但是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被休或者和离,苏莘莘都带不走孩子,毕竟朱家没做出像曹家那样人神共愤的事,但是只让苏莘莘自己逃出来,这个想法太自私了,将来有一天苏莘莘知道了,会不会怪她?
苏浅浅想着想着叹口气,这件事着实难办,因为目前还丝毫不见端倪,就算想劝苏莘莘,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很快马车进了津宁县城,这里的县官就是从卢璟那里买官的人之一。
酒楼客栈永远是得到消息最方便的地方,就算想打听县老爷的秘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一块银子递上去,小二化身说书人。
这位县太爷三年前上任,本是一介商贾,家中世代经商,到了他这一代忽然萌生了做官的想法,于是发奋图强日夜读书不倦……倦不倦不知道,反正小妾通房是没闲着。
“石大老爷三年前通过县里推举,直接进了京城应试,虽然乡试没有榜上有名,但是因为得贵人青眼,抬笔就赐了官,回到咱们这里做了县太爷,石家如今可今非昔比!”
小二压低声音挑眉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