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的危机解决后,我全神贯注地和双尸肉搏,男尸甲身形犹如鬼魅,闪到我面前,右手五指朝我天灵盖狠狠抓来。
我不躲不闪,在它五指到来的瞬间突然发难,右手中指和无名指并拢,捅向它下巴,男尸甲大骇,想变招也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它猛的低头,用下巴尖将我双指卡在胸膛前。
哪里卡的住?
我冷哼一声,在银狐的加持下,双指爆发出雪白的佛光,径直穿透了男尸甲的下巴。
双指自下而上,直入脑核这才停下,男尸甲双眼上翻,身子软了下来,当场毙命。
几乎是同时,男尸乙趁机在我后背连拍了三掌,尽管有血色袈裟护体,我却依旧痛彻心扉,冻尸掌心散出的极阴恶寒入体,几度让我昏厥。
我狠狠咬了口舌尖,强行让自己清醒,转过身来,对着男尸乙打去一道封眼。
趁着它双眼失明的瞬间,我双掌成刀,左右交叉,手刀深深插进它两侧太阳穴。
男尸乙神态扭曲,哇地冲我吐出口恶臭尸寒,也当场死去。
那女尸被长刀钉在地上,还在挣扎,我一道佛光打过去,当场送女尸上了路。
连杀三尸之后,我再也坚持不住了,重重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接下来,我仿佛坠入了极寒地狱,又好似被投入了油锅中,身体忽冷忽热,痛苦不堪。
等睁开眼时,我看到自己正躺在床上。
八鬼尽除,女婴的性命总算保住了,孙广夏端着一碗温热的乳汁,喂着我喝下:
“喝吧,这是俺能找到的,最佳驱寒之物了,喝吧,喝了就好了。”
我口干舌燥,喉咙像在着火,知晓了乳汁的来历后,我也没管那么多,直接一饮而尽。
体内的恶寒消退了些许。
母女等人也都走出地窖,此刻,孙广夏的媳妇正抱着女婴喂奶,边赤红着脸看向我。
郑青海用手指搭住我脉搏,摸了一会后,脸色骇然,连忙将我扶起,冲着我念诵了一段口诀:
“李先生,冻尸的阴寒气场进入你体内,在你丹田上方堆积,阴寒不除,你怕是要死在这。”
“你按我教你的口诀,将阴寒通过手三阴经,疏导出身体。”
我头疼欲裂,五脏六腑仿佛都位移了,强咽下一口鲜血,我念诵他教授的口诀,开始闭目打坐。
起初没什么感觉,大约五分钟之后,我两只小指传来阵阵寒冷潮湿。
我急忙伸直小指,指尖就开始往外滴水了,郑青海说,我滴出来的水珠还没落地,就在半空冻成了冰疙瘩。
半个多小时后,我总算排出了体内最后一丝阴寒,睁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郑青海脱去我外衣,指着我后背的三个漆黑手掌印道:
“真是险之又险,要不是你变成妖狐,又有袈裟护体,你早就没命了!”
众人都围上来观看,皆连连惊呼。
郑青海手伸进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白瓷瓶,瓶盖打开,透出一股奇异的草本香气。
他手指抹了些药膏,开始在我后背上涂抹,边抹边安慰我道:
“这种人间祛湿寒的药膏,怕是也没多大用,坚持坚持,等回到人间,所有伤势自然会立刻痊愈。”
我看向孙广夏,有些艰难地问他:“孙大哥,村子里还有比冻尸更厉害的诡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