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如此,你们不是老害还能是什么。所谓的数百年夙愿和荣光,说是因我而毁于一旦,不如说早就破碎在你们的妄执与堕落中了。所以你们这些蠢货才意识不到,那些无谋的手段,不过是结果早已注定的空壳!”
玛尔法的声音在审议堂中郎朗回荡,已经分不清审问官和被告者的上下关系。
所谓审问的形势早已荡然无存。
“不要多余地图谋不轨,你们能做的事情,最多只是处理计划之外的杂物而已,应当把心血倾注于防止界外意图想要干涉此次计划的不逞之徒。毕竟让中央的耳朵、眼睛,还有那狗一样的嗅觉发挥作用,不就是你们监察的本分吗?为此而构建起来的权威和名声,为此而操纵着政治基盘。还是说——”
“如果你们之中有那种奢望虚伪王座的愚蠢之徒,不妨现在就报上名来如何?”
清澈的生者之声彻底镇压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不知是因为混乱已达到顶点,还是对于眼前逼近的恐怖感到了畏惧。亦或是,还兀自沉溺在那虚伪的荣耀之中。
面对那宛如挣脱了绝死戒律,连巨魁也无法将之束缚的对象,他的霸道已然畅通无阻,仰望着眼前垂下的一缕蛛丝,一众宮下纷纷垂下了头。
......
彼时圣地闪耀的光芒暗淡了下去,久候在此的男人也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而向着长廊尽头投去的困惑却从始至终都未曾改变。
“这么做……值得吗?”望着那逐渐清晰的身影,似是为了得到想要的答案,男人用着和蔼的语气慰问出声。
“如果皇兄只是为了调侃我,那大可不必多虑。”视线从那个与自己长相相似却又年长几分的男人身上一扫而过,听着对方断断续续的发言,玛尔法只是皱起眉头。
“原谅我的愚问,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弟弟,我只是有些放心不下罢了。”对于玛尔法的敌意,男人反予笑容。
“即便我亲手从你手中夺走了皇位?”
“那又如何,是你的话我可一点不介意。”
“要换成希德呢?”
“那也无妨,不过相比较起来还是你更合适。”
紊乱的喘息经久不衰,注视着那个微微笑着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的男人,玛尔法紧绷的神情好比决堤。
即使是在释放了所有的负面情绪后,玛尔法的双眸仍然寄宿着因执念而燃起的气焰,倾吐出满是怨念的话语。
“的确,那是羽族的业,我想亲手将其了却,作为真正的羽皇那种野望,仅此而已。”
“看来果然是愚问了呀。”得知此言,那个男人在玛尔法的错愕中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相信会有那一天的,届时我会亲自为你加冕。”
接受了那句话,在默默远去的脚步声中,气息消失不见,只剩下玛尔法伫立在昏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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