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毛连喊几次,对于多国部队将士来说,确实起到了定海神针的作用,他们立时来了精神。再一次腿上身上充满了力量,向我们刚刚到达的战士狠狠的撞过来。有千钧之力。刚刚被我们捆绑住的一些多国将士有几个竟然挣脱掉捆绑,发了疯似的向四下里撞,张着大口乱咬一气。
“抓青毛啊,青毛在喊话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大家如梦方醒,喊话的是青毛,就在不远处。想起我刚才的承诺,我方士兵纷纷向喊话的方向涌过去,那些试图阻拦的多国士兵往往被涌来的士兵给撞倒,来不及起来的,被踩踏。死伤无数。
青毛感觉不对,撒开脚丫子往回跑,后面追兵紧追不放,整个战场一片混乱。
不知道谁又喊了一句:
“青毛跑了,快追呀。”
那些多国将士听到统帅跑了,哪有心思再战,也纷纷向来时的道路逃跑。
一时间战局发生逆转,多国将士自顾自的夺路逃跑,我方将士奋力追赶。可怜多国将士,本是来建功立业的,不曾想落到这步田地,逃跑中不慎摔倒的,或者筋疲力尽倒在地上的,或者受伤倒下的,一路都是,后面上来的来不及躲闪,早踩了上去,他们来不及哼哼,早有很多的士兵从身上踩踏过去,就没气了。
“吹奏四面楚歌曲,”我对牡丹说道,“围歼青毛。”
“好吧。”牡丹说道,他随爪将乐器从身上取下放到口中,那音乐声便似流水般从乐器的缝隙之中溢出来,忽高忽低,忽急忽缓;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婉转;有时似红日初升,有时又像月光皎洁;小溪潺潺声,大河奔流声,海啸怒吼声;风吹草低,山谷回响,云卧山巅;落叶飘飘,树枝颤颤,大树拔起;虫鸣蝶舞,蛙跳龙飞。一时间整个世界似乎都被牡丹的乐声所覆盖,所涵养,所溶解。
然而,青毛的军队无心欣赏这美妙的音乐,当生命受到威胁,艺术自然显得苍白,常言道,“艺术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求生的本能使这些原本的艺术爱好者闭目塞听,或许被后世嘲笑为“舍义取生” “惶惶如丧家之犬”也未可知。
咽咽部落的战士们把它理解为作战的命令,他们所听到的只是指挥官在音乐当中注入的若干指令信息,与艺术无关,他们需要皱着眉头,仔细辨析这音乐声中包含了几层意思,每一层意思里面又有几个含义,每一个含义里面再细分为几个点,每一个点再切分成几个半点,每一个半点里又有多少个琐,每一个琐里面又有多少个屑,只有将这些东西充分理解透,才能更好的战斗中按照指挥官的指挥发挥作用。
所以,实际上,牡丹嘴里正不断的发送着指挥信息,指挥着整个战斗。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却说那青毛,本来是发话稳定士兵们的情绪,不曾想却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只好先躲一躲再说,没想到队伍因此散了,她心里想,管他吧,天不佑我,大家往回跑吧,能跑回多少算多少吧,说不定半路上遇到我们的援军,正好可以将追兵给歼灭掉,没准我还能立功呢。
想到这些,青毛又来了信心,她要尽快的跑回去,将这里的情况向蓝毛司令和哼哼首领汇报,最好能够抓上一两个舌头,到时候,咽咽部落的防御体系就变成了废物,我多国部队大军就会长驱直入,直捣粉红老巢,到时候,或许哼哼首领会给我记一大功呢,正所谓“留得青毛在,不怕没……。”
没什么呢?青毛一时竟想不起来了。(。。)